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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尘缘驿（第2页）

大哥的声音在店厅回响，却无人应答。

客栈内，厅前地无尘染，桌椅齐整，茶水未凉，烛火盏盏；环梯之上的阁楼有数间客房，房门闭掩，暗无灯火。

此刻，大门自行闭合，烛苗摇曳，整个店厅光影幽绿。

大哥继而高喊：“恕晚辈们冒犯，前辈见谅，与其掩身不露，不如现身，与晚辈们赐教几招？”

大哥话音刚落，烛苗端直，鹅黄暖光再次映亮厅堂。

“咳咳咳”店厅东侧，一衣衫褴褛的白须老者，掀起布帘，拄拐、摇抚胸口，缓缓出迎。

他虽年事已高，但目光矍铄，手背虬筋满布，落脚扬尘，浑身上下袅着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青烟，转瞬溃散。

“我去会会他，你们在此稍后。”我拦住兄弟姊妹们，使以眼色道。

“前辈，晚辈心尚，游者，”我上前躬礼，侧身与他伸手介绍道，“他们呢，是我的兄弟姊妹。”再道：“前辈，尊姓大名，未请教？”

老者抬眼，直视我道：“老朽孤家寡人，无名无姓，无以为尊。适才如厕时，闻外异响，现挪身出迎，各位客官，打尖还是落宿啊？”

我道：“落宿。掌柜的，望您与我们安排安排。”

“各位，请随老朽来。”老者与我们招手道。

见他上了楼阶，我与兄弟姊们偏头，示意跟随。

老者虽杖拐，但其拐形同虚设，落脚却未传出任何声响。

“大哥此人步履矫健，依我所见，他倒不像位年迈的老者呢。”见此，我与大哥耳语。

大哥听罢，与八妹张月悦偏头，示意上前探探老者底细。

八妹点头意会后，脚尖点踩梯柱，左右飞转而上，身轻如燕，悄无声息。临近老者时，八妹朝老者右肩一掌劈下，欲触之际，顿手。老者右肩尘飞，却仍未有任何举措；为此，八妹撤掌，后仰翻身归位。

见此，我与大哥耳语：“大哥，此人处变不惊，藏隐至深。我们还是先跟上，容后再议，静观其变为上策。”

大哥听罢，点头赞同，并招手示意我们跟随老者上去。

我们上到阁楼后，老者转身笑迎道：“各位客官，荒野孤宿，老朽年迈，难以打理周全，不妨将就一晚吧。”

大哥拱手谦道：“掌柜的客气，这里静雅，我等甚喜，多有打扰，多有打扰才是呢。”

老者继而抬手指道：“这面几间房，有妆台，被褥新，适宜姑娘们；那面几间房，相对简陋，小兄弟你们去那边凑凑吧。”

大哥再次与老者拱手，笑道：“掌柜的心思细缜，我等兄弟姊妹自愧不如。”随后，转身与我们递眼色道：“夜深了，我们择日在饮酒、叙事，现按店掌柜的安排，各自回房歇息吧。”

大哥的话及眼神的暗示，我们收到后，便散去寻自己的房间。

随即，我见大哥正与老者对话，大哥道：“掌柜的，星辰未眠，晚辈思绪繁复，我送您下楼，我俩喝点？”老者未转身，道：“哎，客官如若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老朽愿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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