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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刀（第2页）

道人嗤笑道：“我的剑极少出鞘，出鞘则必定饮血，九天十地、三界六道，想看我的剑，得靠缘分。”

少年道：“如何处置这两个夯货？”

道人看了萎靡不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两个刀客，道：“不是他们的刀不好，而是他们的刀遇到了我的剑，但都是些有骨头的人物，就不为难他们了，我们走罢。”

言毕转身而去，少年却有些不舍，一步三回头。

道人走到灵山脚下的时候，佛刀与吴回恢复过来，二人对望一眼，双刀合并——

天欲翻、地欲覆，一道银赤相交的匹练从天而降！

道人抓起少年狠狠一扔，少年惊恐着飘飞远去。

道人出剑了！

他的剑寻常、平凡，长剑嗡鸣，剑气缓缓而去，一分为二、二分为三，三分为无穷无尽，恍惚借来天地众生之力量，所向披靡，满天神佛皆不敢造次。

“砰！”

“轰！”

佛刀与吴回口吐鲜血，晕厥倒地，生死不知！

西域的天被刀剑相击震动得终于塌陷，江河山川、大泽草木等突然间欢快地疯长起来，越长越快、愈快愈大，大到无边无际，好似要将大荒北域分割出去一般。

骤然间，苍天怒吼起来，闪电惊雷不期而至。

道人仰头冷哼一声，剑指苍穹，苍穹恢复如初……

再过一二年的光景，佛刀与吴回伤势痊愈。

佛刀道：“我向刀之心坚如磐石，刀的道、道的心，便是天帝也不能摧毁！我好了！”

吴回道：“我向刀之心九死不悔，刀的道、道的心便是上苍也无可奈何，上苍让我弃刀，让我忘却刀道之心，我不服，被断了一臂、被打进大荒，然我初心不改，终有一日，必定持刀逆天，杀破穹庐！”

佛刀哈哈大笑，赞赏一声，复道：“也曾有人要灭我的刀，要镇我的道，他们震断了我的刀，想用佛家道理来束缚我，我不肯，我的刀就是佛，刀道便是佛理，我携断刀远去，走遍天涯，杀得上苍动怒，也被打进大荒。”

吴回激动起来，邀约道：“佛刀，我们杀上穹庐去罢！”

佛刀却道：“不急，你我的道还未刻进这天地之间！”

吴回不爽问道：“你怕死？”

佛刀冷哼一声，答道：“我不怕死，我怕自己的道没有人继承——你看那日败去你我的道人，他的传人定是那少年无疑，吴回，你我孤寂一生，缘何不传道天下？”

吴回恍然大悟，笑道：“好得很，将来你我虽死，但刀道不死，后继有人，有人便有道，我们的刀终究要杀上苍穹，我们道终究要永刻天地。”

二人双刀一碰，相拥着哈哈大笑，异口同声道：“开山收徒！”

“只怕大荒没有俊杰！”

“逆境方能成才！”

“在理，我们的道，便从这死地绝地中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他妈的，捅破这天！”

“对！要在大荒里将火种复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由是两个疯子这些年找遍大荒西域，将西域翻了个底朝天，但终究没有找到那颗苗子、终究没有找到那粒火种。

二人将要远去的时候，野人与九凤和依依来到灵山脚下。

九凤奇道：“呵！这灵山好生怪异，尽使我的道法神通活跃起来，恍惚能借完整大道的天地之力。”

依依也邹眉道：“我也觉得很怪异，我神藏境的壁恍惚要破了。”

野人却道：“你们看，山腰处有两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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