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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我看了财务报告，虽然我没有盈利的想法，但是……」小环喝了口水，表情平淡，「收益也不应该是赤字啊。」

「这是我的问题，上个月的电费超标了。」耿加壮士割腕般为双儿背锅。

「我从双儿那里知道电费是他干的。」小环拿出他拟的蓝图，「我也不是为了追究这件事而来的，关于酒店的收益我有些想法。」

半小时后，耿加感觉自己净化了。他说：「我悟了，璵哥！」

「宋乘回来你在和他商量一下，毕竟我这只是纸上谈兵。」小环注意到手机收到的简讯，「等一下，我去回个消息。」

「好。」耿加注意他的键盘机，内心疑惑：啊？老年机？

小环看到是祁扰玉发来的消息，问他有没有吃晚饭。他睡太久完全忘记跟祁扰玉说一声了，应该是让他担心了。小环没回简讯，直接拨了电话。

电话结束，小环对耿加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手机联系。」

「璵哥你不是说过有事不要找你吗？」

小环动作一顿，想起来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他没告诉过他们自己有双人格，其实这不是什么应该说的话，就像当初告诉祁扰玉之前一直忐忑不安对方能否接受。拥有疾病，不论是生理还是精神，疾病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差异，一种正常与特殊的区别，正是这种区别造成了世上多数的误解丶歧视丶孤独。

小环笑笑，回他：「虽然我不管店，不一定回消息，但你真不发？」

「我走了，再见耿加。」小环开门，外面蹲着三个人，像是一排萝卜。

「哥，你要走了吗？」双儿站起来。

「嗯。」小环说，「再见。」

「璵哥下次再来玩，我打牌进步了。」佘除十分自豪的挺起胸膛。

「宋乘没把你的牌瘾戒了吗？」小环笑笑。

秦减递给他一袋饼干：「我自己烤的。璵哥再见。」

「谢谢。」小环挥手与他们再见，「不用送我。」

耿加目送小环离开，面色凝重：「今天璵哥感觉好奇怪，我有一种璵哥要跟我们永别的错觉。」

「少咒哥。」双儿为小环伸张正义，抬手打了耿加的后脑勺。

这一掌一定夹带私货了，耿加被拍的整个人都往前踉跄。他回头看向双儿目露凶光：「你小子也敢打我了。」说完这两人扭打起来。

*

他们依旧是一群活宝。小环回去的路上不忍发笑。他们是除余文述和卢会医生以外不一样的朋友，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小环瞟到路边隐秘低调的小店，稍作思考走了进去。

祁扰玉自从下班就开始心不在焉，他用八音盒一遍遍播放当初小环为他录的钢琴曲。他曾在无数个想他的夜晚把钢琴曲一遍遍的播放，想像那天第一次听到小环为他弹奏时的眼神。

实在没忍住，他发消息给小环。期间钢琴曲一直在播放，直到突兀的插入重新播放的曲调。他看清了手机上的备注，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又过了一段等待的时间，终于听到玄关处传来了声响。他立马起身走出房间。

「回来了。」祁扰玉笑着过去。小环正在换鞋，闻言抬头说：「我回来了，等很久了吧。」

祁扰玉注意到他手中的袋子，接过来顺嘴一问：「买的什么？」

「我去见了朋友，送我了自己做的饼干，你也尝尝。」小环面不改色。

祁扰玉认出了装饼干的袋子，但……他看向另一个黑袋子：「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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