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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夜审投毒案（第2页）

“本侯知道，但是这其中曲折，国府大人怕是不清楚呢！”叶侯依然轻声细语，钱晖却已经慌得不行。

“本案……本案人证物证俱在，确是舒食老板下毒啊！”钱晖竟然还在负隅顽抗，真是分不清上头和叶侯谁大谁小啊！

“国府大人既说有人证物证，本侯便问问，国府大人找来的人证可曾亲眼看见舒食老板下毒？国府大人找到的物证可能证明是舒食老板亲自买来的毒药？”

“这……这……下官……”钱晖被叶侯问得说不出话，他也是随随便便找了点证据就定了罪，甚至说不上是证据。

叶侯见钱晖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便继续说道：“国府大人，你应该知道，我大衡国对毒药的管控甚严！尤其是对砒霜、钩吻和雷公藤的管控更是严之又严，在普通药店根本买不到，只有大型医馆才会有。而就算是在大型医馆购买毒药也是限人限量又须登记姓名、时间等信息，一人一次只能买到一文，是也不是？”叶侯盯着已经满头大汗的钱晖，“是！是！”钱晖连连点头。

“整个国府也就那几十家医馆卖砒霜，所以，本官就派人一家一家去查登记册，看看近半个月都有谁买过砒霜。结果，还真查到了！南山堂、本草堂和如意堂三家医馆都有登记过宇文恪去买过砒霜！”舒姐几人在一旁听得着急，这不是反而更加坐实了我下毒的罪名？钱晖心里的石头倒是落了地，看来叶侯也没查到什么嘛！

“赵迟，把三位医馆老板请上来！”

三位医馆老板被请上堂前，见过叶侯，见过国府大人。

“三位老板，深夜请几位过来原是为了审个案子，叨扰几位了！”叶侯对百姓总是这样客气，与人交流不像是官民，像是左邻右舍一样，让人亲近。

“不敢不敢，草民能助叶侯审案是草民几辈子的福分，怎敢抱怨！”几位老板一副副惶恐的样子，就差跪下再磕两个头了。

“那就好！本侯今日派人查到你们三人的医馆在七日前几乎同时各卖出去一文砒霜，而买主都是宇文恪。这就奇怪了，你们三家医馆相离不近啊，宇文恪是怎么做到几乎同时买到砒霜的呢？”叶侯的目光又转到了钱晖身上，“国府大人觉得呢？”

“下官觉得，这舒食老板，应该是同时差遣几个人去买的砒霜！”

“国府大人言之有理啊！”叶侯终于把目光又转到堂下三位医馆老板身上。钱晖偷偷长舒一口气。

“那三位便说说，买砒霜的人长什么样子？”

南山堂老板先说：“启禀叶侯，那人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皮肤黝黑……”

“南山堂老板怕不是记错了吧！”如意堂老板打断了他，“我记得那人身材矮小，不过五尺身量，怎么会魁梧呢？”

“可我记忆中与两位老板都不一样！”本草堂老板又继续说：“我记得那人身肥体胖，肥头大耳，左边脸上还有一颗黑痣呢！”

三人互相争执，都觉得其余两人说错了，自己才是对的。

“三位老板都没记错吗？”叶侯问。

“回叶侯，官府对毒药的买卖管控严厉，我们总是会对买砒霜的人格外留心，而平日里买砒霜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草民绝不会记错的！”其余两人对如意堂老板的这番话倒是表示赞同，同时也表示自己也都没有记错。

“所以现在看来，买砒霜的的确是三个人啊！国府大人！”

钱晖又被点名，“国府大人既然审过舒食老板，肯定是见过宇文恪本人的，不知刚刚三位老板说的人里，可有舒食老板？”

“这……这三人所形容的人里，并没有符合舒食老板的特征的！看样子，舒食老板并没有亲自去买砒霜！”

“本侯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本侯又查了舒食饭馆老板所有的伙计，还有周围邻居，也都没有找到此三人啊！”

“这……这……”钱晖又开始结巴，是不是像极了上课走神被提问的你！

“所以本侯怀疑是有人栽赃陷害舒食老板！可舒食老板初来乍到国城，又能得罪谁呢？本侯听说舒食饭馆生意火爆，每天都人满为患啊！国府大人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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