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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的命了。

“他输定了。”杨珥看了眼场上，忽然开口道，“如果你不帮他，他一定会输。”

“他自己的选择，谁也做不了主。”谭封已经坐回了位置上，甚至吃起了小茶点，似乎丝毫不再担心，杨珥叹了口气，就像是谭封说的，这是红发青年自己的选择，他们谁也做不了主，谁也帮不了他。

但是，看着还是会不舒服。

场上欢呼声响起的时候，杨珥知道比赛开始了，他看了眼谭封，却发现谭封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未曾看向赛场，似乎场上战斗的只是个陌生人。

红发青年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对手，他的目光不断地看向谭封，却未曾呼救过一次，重锤再次到了他的胸前，根本无从避让，被那重锤直击前胸，骨头碎裂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大，残忍而血腥。

红发青年的身体被砸到了防护罩上，又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大口大口的血往外涌着，他艰难的动了下身子，却更是无力的趴下了，绝望的看着眼前向他走来的对手。

那人狰狞的笑着，举着锤型的等级武器。

“我不想死……我……我不想死……”红发青年颤抖着身子往后退，血流了一地，他惊恐绝望的目光从大屏幕中被立体投放出来，极大的满足了观众的观感。

杨珥却知道，主办方来这样一手，就是为了警告谭封，只是这样残酷的方式，杨珥觉得，非但起不到警告的效果，反而很可能将谭封给惹火了。

“啊……”红发青年再次凄厉惨叫起来，他的腿骨被那重锤硬生生的砸断了，锤型等级武器上沾着鲜红的血迹，红发青年几乎是惨叫，他痛到无法说话，身体在场上打滚。

这样是虐杀，杨珥站起来身，却被一人猛地拉了一下，他转头看向谭封，脸上已经不复笑意，眸光略带冷色，道，“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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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崇拜

“如果你做到了，那就不是你了。”

谭封站起身来，转头看向场内，眸光凌厉野性，他虽未动，但是杨珥站在他的身边，分明感觉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这场内的防护罩级别很高，想要彻底粉碎，除非从内部破坏……”谭封眯缝了一下眼眸，神色不善的紧盯着场上，这次的事情，应该可以算作对他的警告，或者说，挑衅。

“这种防护罩我见过。”杨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用等级武器可以从外部破开防护罩，救出他，但是无法彻底粉碎，这种防护罩修复能力很强，可以自动修复，但是如果毁坏到了一定程度，那就会彻底报废掉。”

“好。”谭封勾起了唇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偏头看了眼监视器，眼底掠过一丝狠意。

场内，红发青年倒在地上，全身都是血，似乎都无法看到他胸膛的起伏，只是依稀能听到被扩音器放大的求救声，那样绝望的声音，越是让全场的人兴奋起来。

杨珥看着，隐隐觉得有些心底发寒，这些人，远比那些星际狂兽，更加可怕，更加丧心病狂。

忽然，场上的壮汉猛地一转身，朝着谭封这边狞笑，伸手竖立了一个中指，哈哈大笑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下场！”

全场哗然，这绝对是对谭封的挑衅了，然而，不等谭封回答，众人便猛然看到一束金色剑芒以迅而不及之势袭向防护罩，令人惊惧的能量波动自这金芒处传开，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它和防护罩撞击在了一起。

“砰”的一声巨响，金芒与防护罩似乎是对峙上了，似乎不分上下。

不！

“快看！防护罩！防护罩有裂纹了！”一声惊异的尖叫声响起，仿佛惊醒了全场的人，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了两物相交之处。

“咔嚓……咔嚓……”细碎的响声逐渐响起，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终于在众人的眼中，防护罩裂开了一道缝隙，这道缝隙一开，那金芒的恐怖能量再次暴增，金色剑芒直接斩开了这防护罩，杨珥几个轻巧的起落，踏着剑芒，直接进入了比赛场地，一把抱起了全身瘫软的红发青年。

正如他所料，金芒一旦消失，那防护罩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修复起来，监视器前，一中年握着酒杯，狠狠嘲笑道，“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玩意！这可是我花了大力气从帝都弄过来的高级防护罩！”

场内的壮汉见杨珥也进入了场内，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狰狞道，“又来一个送死的了！”

不等他扑过来，杨珥就已经抱起红发青年，准备撤退了，他快速向后面的缝隙掠去，微微一笑道，“你的对手不是我，是他。”杨珥转头看了眼观众席。

全场的观众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观众席，只见谭封站在上面，身形修长，眸光凌厉，神情冷漠的看着场上，他抬手遥遥指向场上，声线低沉，却满含杀意道，“等死。”

只是这两个字，却让观众一顿，旋即尖叫狂欢起来，全场都在大喊着，“谭封！谭封！谭封！谭封！谭封！”

这个名字，让他们感觉到强者的恐怖，让他们感受到独属于第十八区的血腥荣耀。

这已经是一种毫无理智的盲目崇拜，没有任何人性的追从，他们所追崇的人，是坐在这个荣耀巅峰的强者，这个强者可以是谭封，可以是杨珥，可以是任何人，只要这个人立于不败之地，这个人，就是他们精神上的强大依靠。

红发青年的伤势太过沉重，谭封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眼，便已皱起了眉头，但是就像是他之前所说，这是红发青年自己的选择，其他人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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