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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第2页)

“杀人……”她叹息道,“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p>

全若珍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了。<p>

“你刚刚说什么?”她又上前一步,抓着李娴的肩膀道,“你之前还杀过谁?”<p>

李娴后退一步,挣开了她的双手。<p

“姐姐是我杀的。”<p>

这一句话无疑是平地惊雷,令全若珍震惊无比。<p>

李娴杀了李妩?<p>

“你杀的?!”全若珍尖叫起来,“你为什么杀她?她可是你的亲姐姐!”<p>

李娴却苦笑了下,似乎十分难为情,又好像已经全然不在乎任何事了一样。<p>

“一起去鹿苑的时候,姐姐就病得厉害了。”她将手搭在栏杆上,语气淡漠至极,仿佛是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般,“那晚我在睡觉,只是披云楼太过阴冷,我实在睡不着,便闭眼躺着。我看到姐姐推开我的房门,还轻声唤我睡没睡……”<p>

“我正要出声,然而她却拿了一条丈长的红绸布……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便没有吭声。”<p>

说到这里,李娴将头靠上栏杆,神情像是十分疲惫,“她将红绸绕在我脖子上……她想勒死我……”<p>

全若珍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p>

“她想杀你?!”她不敢置信地问,“她为什么要对你动手?!”<p>

李娴的额头抵在栏杆上,又苦笑了下。<p>

“因为我挡了姐姐的路……她病得糊涂……噢,对了,你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病吧……”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姐姐的确同靖王殿下有些来往,她是因为服了秋娘给的堕胎药,又听宫人说宣光殿曾经的主人的事情之后日夜不敢寐,以致于你们见到她时像是老了好几岁似的……”<p>

“那时候她已经无可救药,本不打算出现在你们跟前,没想到陛下让嫔御去鹿苑……她知道留在宫中于事无补,不如拼一把,在鹿苑找机会杀了贵妃……只是没想到贵妃打算替她医治,带的都是陛下身边的御医。”<p>

李娴慢慢道,“赵医丞、许医丞他们都是女科圣手,若是让他们诊断,难说会知道自己流产一事……于是她便想杀了我,再将我扮成她的样子,这样一来就可以避过几位御医,自己又能以妹妹的身份活下去……”<p>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过头。<p>

“若珍,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姐妹?”她说这话时,眼中尽是迷茫。<p>

全若珍不语,只是不断地往后退。<p>

“疯了……你疯了……”她边摇头边向后走,“你姐姐是个疯子……你也是个疯子!姐妹之间,竟然互相迫害……你们还不如崔灵素和王晞!”<p>

她只顾着向后走,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月台边上。脚下一个落空,不慎跌了下去。<p>

全若珍整个人足足翻滚了几个圈儿后才落到平地<p>

她龇牙咧嘴地捂着脚<p>

“你说得对。”李娴松开栏杆,慢慢地走下台阶,“姐妹之间都会如此,更不要说其它人……朋友,什么朋友?你将我当朋友,我不也照样对你用手段?你也不照样还回来?”<p>

她渐渐逼近全若珍,轻声道:“你以为崔灵素和王晞就是朋友了?崔灵素……她可不是什么善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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