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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1页）

饭桌上，苏九娘在品尝自己做的美食，苏小梦和赵精卫却在那里眉来眼去的，这可惹得苏九娘有点生气了。

“赵精卫，你好像也是茨比人吧！”

“嗯，我以前是茨比国籍，但现在是北大洋联盟国籍。”

“为什么？”

“茨比那边年满十六周岁就可以考持枪证，在大街上几乎人人有枪，我父母说这样太危险了，所以带我转成了北大洋联盟国籍。”

“你这么肯定这里很安全？”

“差不多。”

“你看看这是什么！”苏九娘说着拿出一把手枪，用力向后拉动滑套，一发弹头印着红色颜料的子弹从抛壳窗被弹了出来，落到他面前。

“不好，我妈要发飙了，有红色弹头的子弹是91-7，在五十米范围之内有95％以上的概率穿透三十五毫米厚的二型装甲钢，非常危险。”苏小梦用意识告诉赵精卫。

“没事，她应该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赵精卫安慰苏小梦说。

苏九娘却毫无征兆的掀翻桌子，拿着手枪对着赵精卫清空了弹匣，一发发91-7从枪口射出，击穿了他的身体，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的他感受不到弹孔处传来的疼痛，径直的倒了下去，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染红了昂贵的地毯。苏小梦看着这一幕，瘫软的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苏九娘对着那一片狼藉抬起了手，除了赵精卫的身体，其他东西都恢复到了原位，她淡定地坐到了板凳上，继续享用这晚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苏小梦的哭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苏九娘才发现不对劲，她放下刀叉，抬头看向苏小梦坐着的那个墙角，可苏小梦却没在那里。苏九娘又拿起刀叉，对着正前方大吼一句：“别闹，快坐下来吃饭，你已经十七岁了，应该懂得妈妈和男人谁更重要！”

“梦魇”放下了它那即将碰到苏九娘头部的爪子，化为了一团黑烟然后散去，苏小梦由于伤心过度，倒了下去。苏九娘无奈的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说：“现在的小梦啊，越来越不懂事了，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啊！”她吃完了盘子中的食物，打了个响指，赵精卫和苏小梦缓缓爬了起来——他们中苏九娘的迷魂香了。

“你们两个吃完记得洗碗，我先休息了。还有，如果不想让刚才的幻境变成现实，就别做出太亲密的行为。”苏九娘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角，把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地上，就回房间休息了。

“你妈这么猛的吗？”赵精卫用意识对苏小梦说。

“她就这样，脾气就像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爆。”

“你是爱她还是爱我？”

“我更爱我妈。”

“难道是我做得不好吗？”

“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去次卧睡觉。”

“行。”

赵精卫没有继续吃饭，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回次卧睡觉了，留着苏小梦一个人在那里打扫卫生。她拿着扫把在扫地，然后收拾餐桌，但心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感情看得太重了？赵精卫知道苏小梦在想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吱声，因为他也在自我审视：我好像破坏了小梦与她妈妈的感情，我当时就应该把喜欢她藏在心底，现在谈恋爱只会影响她的前程。正在洗碗的苏小梦听的了赵精卫的自我审视，她也觉得不应该一时冲动而影响赵精卫的前程，但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他们已经确定了主仆关系，已经无法与对方彻底一刀两断，这也导致了什么事也没法瞒住对方。

“小梦，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我得去问问我妈。”

“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张，别做妈宝女。”

“对对对，我是妈宝女，我什么事都离不开我妈，没了我妈我就活活不下去了！你现在都开心了吧！”

“我不允许你生气！”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主人！”

“我当时就不应该救你！”

“现在立刻马上来我身边！”

“我不去！”苏小梦心里想着不去，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朝次卧走去。看见苏小梦自己走了过来，赵精卫感到相当的意外，没想到这个主仆关系是真的。

“你要对我做什么？”苏小梦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现在去你房间休息，我去做家务。”

“啊？”苏小梦又不受控制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倒在床上。

赵精卫伸了一个懒腰，默默地到厨房洗起了碗。完工的时候，他闻见了门口飘来一股烟味，他立马意识到门口有人，猜都不用猜，苏九娘就站在门口，她左手抖了抖烟灰，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继续你的学业，但要远离我的女儿。二：放弃你的学业，和我的女儿回茨比结婚。”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思考着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自己寒窗苦读十余年，就是为了高考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以后找个好的工作，当时和苏小梦表白是为了能做她男朋友，然后一起进步，一起去理想的大学，毕业后见父母，再结婚生子，学业和女朋友，他都想要。

“我可不可以都要？”他开口说到。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真的没有办法吗？”

“也不是不行。我这里有一把左轮手枪和五发子弹，左轮手枪一次能装六发子弹，如果你拿这把手枪对自己开一枪，并且活下来，证明你有足够的勇气和运气，我就同意你的想法。”苏九娘说着就拿出一把左轮手枪递给赵精卫，赵精卫犹豫了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苏小梦不停地告诉他别犯傻，六分之五的中弹概率，他必死无疑！赵精卫也在告诉自己不要贪，别赌那六分之一的概率不中弹，但是那所谓的爱情与学业兼得，已经战胜了理智，他接过手枪，枪口指向太阳穴，他一生中的个个片段一遍遍的从眼前闪过，他的爸爸妈妈，他的同学，还有他的那只宠物猫，还有……苏小梦，他的一切，他不想失去其中的任何东西，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扣下了扳机。

是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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