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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初次杀生言得失（第1页）

猪虽然被拖出了圈外，但是赵毅也被吓得脱了手。

那猪在圈外四处奔逃，却被方永牢牢牵制。

见此方永大喊道：“我等三人皆有武道修为，岂能让一头畜生逞威，二弟、三弟只要克服心中胆怯，这猪不过是掌中玩物，莫要忘了我等三人来此的目的。”

赵毅、李信二人顿时醍醐灌顶，又见那猪逃窜无门，便朝着方永冲了过来。

赵毅。李信见状顿时大惊，直扑过去。

吴用大呼，“一个抓耳朵，一个抓尾巴，把猪控制住。”

闻言之后，赵毅、李信二人皆是用手先将猪按住，然后才一人擒耳，一人抓尾。虽用尽全力，那猪还是被二人牢牢控住。

吴用见状也不插手，只是指挥三人将猪拖往屠宰地点，又提醒三人小心猪头和猪蹄。

虽是困兽凶猛，但三人已经激发了凶性，越是反抗激烈，三人也是越发用力。

拖至厨房外，吴用又指挥三人将猪拖上桌子并按住，并警示三人莫被那猪踢中。

方永下蹲，抓至绳索末端，距离猪蹄不过一掌之地，猛一发力直接将猪给提了起来。赵毅、李信二人见状同样用力，一气将那猪提上了桌子。

吴用见状怕伤到三人，又连忙让人帮助，将那猪侧倒压制在桌上，又指点三人按住。

赵毅紧紧抓到猪耳，方永、李信二人分别掌控前后肢体。

吴用拿来尖刀靠近，那猪挣扎的越发激烈。

吴用左手抓住了猪拱，又招呼赵毅将猪头提高一点。

吴用用尖刀指着猪颈部某处，对着三人说道：“尖刀由此处斜入，没至刀柄，可直入心脏。”

说罢，吴用挺刀斜入，没至刀柄，汩汩鲜血顺刀流出，一刀毙命。

吴用抽刀而出，叮嘱三人，“”将至之际，猪会挣扎越烈，切莫放手。”

果然，那猪挣扎的越发剧烈，三人死死按住，全然用尽了全身力气。

片刻后挣扎减弱，呼声渐渐绵冗，那猪四肢挺直，脚趾乍开，已是没了声。

吴用让三人放手，三人松手之际才发觉因用力过猛，手指都难以伸直，而抓握的那猪体表早已乌青一片。

吴用没让三人离去，而是指挥三人配合自己将猪皮剥下，又将猪分解开来，手中抓着温热的肉块，三人心间有着莫名的情绪。

第二头猪处理完毕，场上众人只觉得三人不负盛名，远胜常人多矣。

吴用也是颇有信心，决定这第三头猪便让三人试手。

这第三头猪较小，来至猪圈外指明之后，吴用便将绳索交由三人。

方永一把接过，直接进入猪圈将那猪栓住，招呼二人拖拽。

这一次三人没有出现纰漏，顺利将猪拖往屠宰地点，又按倒在了桌上。

吴用将尖刀递出，让三人试手，赵毅。李信二人犹豫，方永直接接过了尖刀，学着吴用此前的动作一手去抓猪拱，刀尖抵住某处之后，却是又犹豫了片刻，随后才心一横，挺刀斜入...

杀羊与杀鸡较之杀猪确实要容易许多，赵毅与李信也是先后练手，只是三人沉默不语，只觉口腔干涩。

早餐之际，吴达特意鲜肉招待，但三人却是有些恍惚，没有留意。

清洗过后，脸颊与双手已经洗去血迹，但是衣裳和指缝中余有残留。

准备好了之后，三人随众返回了永州城，三人约定先各自回家更换衣裳，随后于静室相聚。

三人齐聚静室之中，方永说道：“我等先各自叙说一下各自感悟，由我开始吧。此番经历之前，未曾有过杀生之举，亦未曾见过死人。今日初次见过屠宰，始觉新鲜，心有不忍，但无多感。中途参与，见其挣扎剧烈，心生怒火，血性勃发，激起逆反心理，怒而杀之，不留余地。后觉...”方永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后觉难言，心间忆起其心跳、体温以及呼声均似犹在，其哀鸣犹绕在耳，其狰狞怒目犹在眼前，其鲜血温热滚烫在手，其挣扎反抗犹在心间。适才经历皆历历在目，我上下思索，心不得安。”

方永说完之后，又看向赵毅、李信二人，赵毅组织言语，正欲述说心中感悟，但李信却是抢先一步说道：“我之双目已成龙目，看到的东西确实比二位哥哥要多一些。初观摩之时，我便已经看清关键信息，也知晓屠宰重点，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实际操作之时，心中顿生胆怯，以致绳索脱手。后虽激起心气，却是忘了那些知识，还得吴师傅提醒。后来屠宰的时候我又清晰地看到了尖刀刺破外皮，穿过血肉刺入心脏。不止体外变化，体内变化也是一清二楚，也见到其魂魄消散。其实此时此刻我也还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感受，似难以言表又似无所谓。”

方永、李信二人说完，便等着赵毅言说，但赵毅心中所想却与二人有所不同。方永。李信二人虽不是官绅子弟，但其生活也未曾有过诸多变故。赵毅不同，在小青山村之时便曾亲眼见过同为学童的村民惨死于学堂之中，又见洪水携天威冲刷一切。所幸有王一中护持，这才得免一死。但在其未曾昏迷之时，河中浮尸、道旁遗骸皆历历在目。与父母分隔不知生死，又与王一中两地分别，心中困苦难以言表。其心思虽深埋心中，却也有戾气滋生，适才手握尖刀，有掌生死之感，心中萌生对力量的追求，强者当不让利刃近我身三尺之内。

组织再三，赵毅终是说道：“是生是死，唯强弱而已。我强则我为刀俎，彼为鱼肉。我弱则我为鱼肉，彼为刀俎。”

方永、李信闻言顿时明悟了什么，心中不安顿时褪去大半，这才想起为何有此一番经历。

长虹于赵毅心中说道：“方永还算正常，这李信有点受龙族血脉影响杀心较重，可是没想到杀心最重的还是你啊！”

赵毅内心不解，追问道：“为何这么说？”

“初次杀生，心中不安者属实正常，无所谓者为天性影响，持强杀弱者邪性深重，还要我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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