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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突然感到有些气恼。她是被要挟了吗？

“我自己去找阿罗，这个主意很好。”爱丽丝表示赞同的笑着，“本来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他的，这没有什么不能的。”

“当然。”凯厄斯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他一直都觊觎你的预见。并希望能够得到你以此来压制我。”

爱丽丝原本已经打算转身的脚步骤然一停。

该死的！

爱丽丝在心底咒骂着自己的犹豫不决。

我为什么要觉得心软。他的能力能不能得到压制，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可是……

爱丽丝想起苏儿曾经告诉她的。

“凯厄斯的能力太过强大。虽然他没有争夺的心，但阿罗不会放过他。这样一个巨大的威胁在自己身边，随时可以撼动自己的地位，阿罗不可能不想办法除去。”

爱丽丝不知道凯厄斯的力量究竟强大到什么程度，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就连有关沃尔图里家族的书面记载，也只是简单的描述了凯厄斯在沃尔图里的地位，对他的详细能力并未作出解释。

看着身后的少女踌躇着跟了过来，凯厄斯嘴角拉开一抹笑意，眸子在顷刻间温柔了几分。

“我不是为了你。”爱丽丝瞪了他一眼，“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愚蠢的自投罗网，明知道阿罗不怀好意，还要去找他。”

沃特拉城的晚上，热闹非常。

这是一个靠山的古城，各种建筑看上去都异常的古老。到晚上时，人们会在中心大街上摆起小摊，招呼着来往的行人停步观看。

爱丽丝从没有见过逛街的人还会披着鲜红的斗篷。而这对当地人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他们在干什么？”爱丽丝朝前面几个披着大红斗篷缓缓前进的人努了努嘴。

凯厄斯瞟了爱丽丝一眼，淡淡道，“那是他们朝圣的衣服。”

爱丽丝已然明白，不再多问。

两个人在人群中走了片刻，爱丽丝突然想到什么般，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凯厄斯，“我说，你的眼睛，不能弄成黑色吗？”

凯厄斯扭头看着她，以眼神询问。

“除去你那耀眼的头发不说，你的眼睛，”爱丽丝指了指自己的眼眸，“这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类的该有的颜色。”

凯厄斯静默了少许，开口，“那么金色？”

“……”

爱丽丝哑然。

她再一次被打败。

当然，她很能理解，做为吸血鬼皇族，凯厄斯的眼眸只有红、金两种色泽。但是……

“但是你从来没有出过门吗？”爱丽丝不死心询问，“没有从那个教堂走出来过吗？”

凯厄斯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一千年前出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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