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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看什么？”

“姐姐看看有没有篓子捡。”

“什么是篓子？”盼弟歪着头问。

衡巧揽着她肩膀，笑着说：“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哦……”盼弟似懂非懂地点头。

姐妹俩转了一圈，倒是问到了两个老宅出售，但即便是谈到最低价格，对她空空的荷包来说也是天文数字，只能一声叹息。

坐在街边晒太阳的大婶打量了她们姐妹一会，热情地问：“小妹子，你们是不是想找工作？那边王老先生的子女都在国外，想要找个年轻一点的保姆照顾起居，你去问问呗，老爷子是知识分子，满腹才学，很好说话。”

盼弟摇头：“我们不是……”

衡巧拉住盼弟的手，打断她的话，说：“好，我们去看看，谢谢您。”

姐妹俩按照大婶指的房子走去，敲开了这座老宅的门。

开门的老者满头银发，气质儒雅，精神矍铄，他打量一下衡巧和盼弟，满脸慈祥地问衡巧：“小姑娘，你是来应聘保姆工作吗？”

衡巧点头：“是，我想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合不合适。”

“好，你们请进，我说说我的情况。”

衡巧跟着老者进去，老人家的房子虽然老旧，但充满着书香气息，像极了自己的老家，而这位老人也像极了自己的爷爷。

衡巧听着他说话，感受着这里的气息，慰藉一下自己对爷爷和对家人的思念。

老人家很讲究，他坐下来煮茶，一边介绍自己。

他是大学退休的教授，子女都在国外，老伴已经过世，只有他一个人守在这宅子里。

“我身体还可以，生活基本能自理，照顾我不是特别难，只需要做做饭菜，搞一下卫生，陪我说说话就行。”

“嗯。”衡巧点头。

“工资的话随行市，如果能长期留下，还可以加点奖金，其实行市我也是昨天在外面打听了才知道，大概是12元一天，我可以给到15元一天，吃住都可以在这里。”

衡巧点头，这的确是当时的行市。但她哪能留在这里做保姆，她就是想和老人家说说话，想念一会爷爷。

喝茶的时候，衡巧很自然地礼仪回应老爷爷，让老爷爷颇为吃惊，多看了她几眼。

“小姑娘，我说了这么多，你介绍一下自己，看你穿着像是乡下来的，可在别家做过？”

衡巧笑笑，说：“我叫衡巧，小名巧妹，我是乡下来的，初次进省城，没有在别家做过。”

“哦，”老者点头，“看你穿着朴素，但举止谈吐却大方得体，不像普通乡下女孩，你今年多大，读了多少书呢？”

衡巧沉吟一会，抱歉地说：“爷爷，其实我不是想应聘，我是听街上的大婶说您满腹才学，打动了我，想进屋和您喝杯茶，说说话。”

她抬头看室内墙壁上贴的一些字画，满眼崇拜，“我也喜欢书画，想进来欣赏请教。”

再见夏先生

衡巧和老爷子越聊越热乎，她家学渊源，对老爷子的字画评价有独特的见解，说得老爷子精神抖擞，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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