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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芝晴醒来的时候，鼻尖对着一堵温热的肉墙，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角，这才抬头看去。

当一张妖异的俊脸映入她的眼帘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呆怔了一会。

昨天晚上，她就这样与端木辰睡了一个晚上，不，接连两三天晚上都是如此。每到晚上他就派人把她带来，然后与她做|爱，再沉沉睡去。

慕芝晴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他的人质还是他发泄的女人。唯一可以令她感到稍微安慰的是，端木辰还算正常，没有拿什么奇奇怪怪的工具折磨她。也许是他不屑用，也许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慕芝晴想着，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然后悄悄下床套上衣服，进浴室冲洗自己。这并不算什么，跟男人，以人，甚至上|床……她都驾轻就熟，只不过，要是在以前，有人跟她说她会跟罗刹门的门主上|床，她一定会笑他疯了，可是……

浴室中水雾弥漫，慕芝晴看着身上的青紫吻痕，木然无表情地擦拭着，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她的神经了。自从十几年前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中那一刻之后，她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所以，跟端木辰一起，她依然告诉自己，这并不算糟。

慕芝晴洗得很快，怕吵醒熟睡中的端木辰，稍微梳洗下就打算回自己住的房间。她刚踏出浴室的门，就看见端木辰正依着床边，正在出神。

见她出来，他淡淡地朝她招手：“过来！”

慕芝晴走了过去，端木辰抓住她的手，解开她手中的绷带，看了下伤口，皱眉：“你怎么沾了水？”

他很自然地拿起床头的药水为她上药，又包上纱布。

慕芝晴冷冷看着他的举动，她当然不会感激他。

“好了。”端木辰替她包扎好，这才抬头看着她冷然的美眸：“你这手恢复很快，过不久又可以拿刀了。”

慕芝晴收回手，依然一声不吭。

端木辰也不吭声，只用那一双淡然但是透彻人心的眼睛看着她：“替我换药。”他指了指胸口的伤口。

慕芝晴机械地拿着伤药为他上药，又十分利落地替他包扎。端木辰胸口的伤很深，深得看起来十分恐怖，但是慕芝晴看在眼中，却感到心中涌过畅快。

她太想加深这道伤，太想，太想……

你杀不了我

“你杀不了我。”端木辰淡淡的声音从她头顶传过来，像是让她再一次听清楚听明白，他又重复一遍。

“你杀不了我。”

慕芝晴抬头，看到那双漆黑眼眸中冰冷的自信，淡淡一笑：“我又为什么要杀你？你不是说过了你不是我的仇人。”

端木辰立起身来，检查下自己伤口的绷带，满意地点点头，但是并没有立刻叫她离开而是又接着说道：“南宫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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