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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谁是穿山2260（第1页）

潘杨当时辗转几千里到了西安，然后与中G驻西安办事处联系上，最后他是骑马回到阔别已久的延安的。当时的中G中Y社会部坐落在延安枣园的村西，几排窑洞里却驻着一大批中G的情报搜集和反间谍骨干。由于潘杨身兼中Y社会部的副部长，所以他的回来也引起了中G中Y和社会部上下的高度重视。再由于他平时不在社会部上班，也没有专门的办公室，社会部一局便给他临时安排了一间招待用房作为他的临时办公用房。

潘杨回到延安后，便给****负责情报工作的同志和主持社会部日常工作的常务副部长李科汇报了汪伪政府在江南一带进行“清乡”的计划和具体部署，以及同志们经过努力获取的敌伪“清乡”相关情报并在汪伪控制地区开展情报和用间反间工作的有关情况，同时他向李科交待了他此次回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调查穿山。他对李科说：“‘穿山’此人肯定不简单啊，潜F极深，危害极大，上次关于中G中Y转移香港进步文化人士的信息还真不好判断他身处延安什么地方，可是这次关于‘唐团’的信息就暴露了他可能潜F于延安的核心，很有可能与我们社会部有关。所以，我这次回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将此人查出来。这个事我知道非常严重且保密性极强，所以，我只给你一个人做了汇报。”

“与我们社会部有关？”李科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说，“潘副部长不要太客气。听了你的分析，我觉得你们的怀疑很有道理。为了确保你此次专门回来能一举成功，保密是第一位的，所以，这件事目前就你我两人知道，这是对的。对外你就说是应社会部领导安排回来的，对内你目前就一个任务，调查‘穿山’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接触到这么绝密的情报。这人真是危害太大，不把他挖出来，我们将永无宁日。不过我想以你的能力，短则半个月，长则1、2个月，‘穿山’肯定现身。这样你不要急，我马上把中Y社会部这边负责电讯的二局的同志叫过来，你按照第二次情报的走向慢慢理一理，也许就有眉目了。具体我们再商量。”

“行，谢谢了。”潘杨说。

“你我还客气什么！你们身处敌后的同志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战斗，你这次又不远千里回到延安来排查，我们协助也是应该的。”李科说，“再说了，这个‘穿山’也必须挖出来，要不然我们后患无穷、永无宁日啊。我们身处中国革命的中心，他的存在无疑是颗定时炸弹，时刻危害着中G中Y和在白区工作同志的安全。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将此人查出来。”紧接着，李科叫来了二局的同志，让他将近期东海和华东方面发来的电报及其处理流程给潘副部长介绍一下，然后将有关手续让潘副部长看一看，总之，他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具体也没说干什么用，只说潘副部长只是关心华东那边的情报工作。但这件事也要保密，我们在中Y社会部工作的同志，这一点要时刻牢记在心。

可是，潘杨回延安几天了工作也没见起色，“穿山”的排查还是一头雾水。他按照李科的安排排查了第二次情报的来龙去脉，新四军方面当时算是请示也算是“报知”发了这份情报，几天之后，“唐团”就已经起义了。时间较短，他感觉中Y社会部在处理这份情报的时候也和其他情报一样手续齐全，接触的人很少，按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不免日思夜想，有点着急。这天早上约摸8点过的样子，潘杨起了床端了一把椅子在窑洞外面晒着太阳，这时他就听见对面的山上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女声——

酒瓶瓶高来酒杯杯低，这辈子咋就爱上个你。一次次的捎信你不回，泪蛋蛋掉在酒杯杯里。酒瓶瓶倒来酒杯杯碎，前半夜喝酒我后半夜醉。梦见那哥哥你亲我的嘴，抱着那枕头我当成个你。噢，我的亲亲呀，亲个蛋蛋小亲亲呀，我咋想得这么美，我咋活得这么累。

酒瓶瓶倒来酒杯杯碎，前半夜喝酒我后半夜醉。梦见那哥哥你亲我的嘴，抱着那枕头我当成个你。噢，我的亲亲呀，亲个蛋蛋小亲亲呀，我咋想得这么美，我咋活得这么累。噢，我的亲亲呀，亲个蛋蛋小亲亲呀，我咋想得这么美，我咋活得这么累。我咋想得这么美，我咋活得这么累！

这声音让潘杨有点不知如何自处。虽然这歌词他是没有怎么听真切，但这里面肯定有**裸的情话和表白，让他产生了些许的羞涩。说真的这陕北的风土人情与他长期生活的东海、香港截然不同，这里降雨很少，但这里的帅哥美女又很多；这里条件很苦，但这里又不缺少男女之间的爱情。就在他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正好一位社会部的工作人员靠近了他，于是他问道：“哎，同志，你觉得他们这歌里唱的是什么内容啊？”

可是对方只对潘杨伊哩乌卢地一阵嘟囔并不说话，这时他才发现对方应该是个哑巴，于是笑了笑说：“对不起，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对方又是一阵伊哩乌卢地，然后离开了。

后来，社会部一局的领导同志就像例行性地征求潘杨对社会部工作的意见一般，其实就是想了解他对此次接待工作的意见，与他谈了话。这位负责同志显得很谦虚地说：“潘副部长，如果你对社会部工作有什么意见，我可以转达。”

“同志们平时工作很辛苦，这里条件有很苦，但我回来这么久没有听见大家叫苦叫累，大家都是热情高涨，同志们对中国的抗战做出来突出贡献啊。这里是中国除重庆之外的又一个心脏，但这里的条件比世界上许多地方都艰苦，可能比重庆也差远了。”说到这里，潘杨话锋一转问道，“不过，我就想问一下，我们社会部是一个相当专业的单位，怎么里面还有一个哑巴呢？”

“谢谢潘副部长对我们的高度肯定，其实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们只有团结抗战才能赢得胜利。”一局负责同志说，“至于你刚刚问道的那位哑巴，我们社会部仅此一位，他叫王老四，王世道，名字还是到社会部工作以后才取的。他在社会部不担任具体工作，只负责日常打杂，也就是帮助清理、打扫卫生之内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刚进社会部时也对其进行了严格的政审，好像是山西忻州那边什么县的人，家里有6口人全被日本人祸害了，只剩他一个哑巴，怪可怜的。”说到这里他又反问道，“不知潘副部什么时候见过这人吗？或者是他有什么问题吗？”

潘杨笑了笑说：“哦，那天早上我坐在椅子上听陕北民歌，想问问这民歌里唱的到底是个啥，这时看见一个人走过来，就问了他，结果发现他只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倒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后来，潘杨在与李科谈到这件事时，一脸严肃地说：“我回到延安也有5、6天了，社会部的人员我也大体了解了，情报的走向我也理了理，手续齐全，按理说不应该出问题的。要说堡垒如果从内部攻破的话，我怎么就感觉这个王老四王世道，也就是那个哑巴不是太对劲。”

“你说的是他啊。”李科说，“这个王哑巴当时进社会部时我们进行了很严格的政审的，再说呀他只是在社会部打打杂，不参与具体工作。就是我们领导的办公室，都是自己打扫，他都不能随便进入的。难道你真的怀疑他！”

“哦，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基本了解的。”潘杨说，“如果敌人要想进入社会部，他们肯定要进行伪装，一般人也是无法识别的，这一点你是比我更清楚的。可是，当我们静静感觉一下这两次情报泄密案件，说明敌人不能随时察看我们与下面往来的所有情报，只是随机察看我们一些绝密东西，很符合这个人的一些行为特征。我在想啊，敌人，如果是蒋公的军统和中统要想向延安派遣特务，可能从陕北本地外出人员中招募培训的可能性较大，而日本人想要向延安渗透，我觉得有两个方面需要注意，一个是他们会招募一些双面间谍，就是在军统和中统潜F人员中物色能给他们提供情报的人员；另一个就是自己派遣，这个有点难度，主要就是语言不通的问题，风土人情可以从内部情报获取，可语言方面一听就知道差别，于是他们乔装成哑巴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你关于国民党军统和中统以及日本人对延安派遣特W的分析很有道理啊，看你在延安这段时间能不能写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我们上报，起码也在我们内部培训班使用一下。”李科说着问道，“你是怀疑王世道就是‘穿山’？”

潘杨想了想说道：“他是不是‘穿山’这个我不敢肯定，如果他有问题的话，起码也与‘穿山’有关联，也就是‘穿山’的情报来源与他有关。”

李科这时也有点半信半疑了，他说：“可是，这个人我的印象在我们社会部也有几年了，好像中Y到延安不久他就进入了的，一直没有出什么问题的。”

“我们都是搞情报的，关于这一点也很好理解。”潘杨说，“日本人派他进入延安，肯定是‘长期潜F，适时启用’的。抗日战争进入现在这个相持阶段，很多人都会憋不住的，所以他们就会跳出来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李科说，“按照你的怀疑，我们下一步可能还是要派人进行外调，对他进行再次甄别啊！”

潘杨回答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我们要派人到王世道提供的地方进行秘密外调。这一次可不能太随便，应该找他们家居住的邻居，以及亲戚朋友进行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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