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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二将罗盘拿在手中,先确定了一下东南西北的方位,随即双指并拢,真气凝聚于指尖,点在罗盘中央,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甲震、乙离之类的咒语,盯着罗盘左右走动。顾清看的好奇,这能找到那山中之物吗?齐二徘徊良久,最终向着北边走去,脸上的表情也越走越激动,齐大齐三拉着顾清跟上他的脚步,最终,在一处刀削般险峻的山壁前站定,罗盘的指针直直指向山壁。“应该是这错不了,大哥,你来感知一番。”齐二回头招呼齐大过去,齐大双掌贴在石壁上,闭眼运气,淡淡的白色真气从手中缓缓渗入石缝,过了片刻,齐大收回真气,睁开眼睛,小小的三角眼中露出喜色,“这里边是空的,宝物应该就在其中,不过……其中也有一股极阴的气息,想必是那人仙鬼王盘踞其中,未可轻动。”鬼王?顾清心里一动,恐怕就是父亲所说的那只鬼王了,有它守着宝物,这三人怕是没那么好得手,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山路,毫无人影,眼下已是中夜时分,不知爹是否遇到了危险,还能平平安安的来救自己吗?齐家三兄弟围在一块小声商议着什么,顾清离他们只有几步距离,却也听不清楚,只见齐三说着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自己,随即三人似乎商议完毕,散开向自己走来。他们想干什么?顾清双手紧握,冒出冷汗。齐二还是一副笑脸,顾清并不觉得轻松,这家伙活脱脱的笑面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小兄弟,我记得镇上捕头姓顾,你是他儿子,那么你叫什么?”“我叫顾清。”齐二点点头,“顾清小兄弟,我记下了,以后逢年过节给你烧纸祭奠也有个姓名。”说罢伸手向着顾清抓来,顾清踢起一脚沙子,转头想跑,还没跑出几步便被齐三轻松赶上,从侧面一脚踢在他的腹部,这一脚力道不小,顾清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乎要呕吐出来,飞出一段距离,躺在齐二脚边,艰难的开口:“你们……不是说找到地方就放过我吗?”齐二踏住顾清胸口防止他再跑,“我说过必有重谢,以后清明中元时节肯定多给你烧些纸钱,在下边逍遥快活去吧。”顾清胸口被踏住,喘气都有些困难,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齐二,齐二没理会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条手指粗细的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住顾清手脚,丢在山壁正对面的一处空地,随后掏出从白狼体内取出的暗黄色珠子,“嘿嘿,要钓鱼怎能没有饵呢?”齐三接过珠子,将顾清的中指划开一道小口,挤出几滴鲜血滴在珠子上,待鲜血完全渗透进珠子,齐三便把它塞进顾清怀中,顺便用一团布将顾清的嘴死死封住。“大哥二哥,弄好了,就等那鬼王出来咬钩了。”齐大点头,“就算有饵,那鬼王恐怕也得到子时阴气最重时分才肯出来,我等先行隐匿歇息,待它出来给它来个出其不意!”随后三人各自在肩头,额头拍了拍,又隐藏真气,各自寻了一处遮挡物躲入其后,只留下顾清盯着山壁,想着母亲是否担心,父亲会不会遇到危险,再感受一下被内里是牛皮筋的绳子死死绑住的手脚,心如死灰。井岸镇通往北绝山的路上,顾远山用真气护住自己和身后瑟瑟发抖的陈元,佩刀不断砍向扑来的恶鬼,张明志也在喘着粗气抵挡,时不时帮助顾远山解围,一时间三人皆被困在阵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远山你先努力抵挡一阵,我去前方寻个解决方法。”张司监一刀砍下面前鬼魂的头颅,那鬼怪与头颅顿时化作一团黑烟,片刻后又凝聚成先前七窍流血的模样,嘶吼着扑来。“张兄,这锁魂阵阵眼难寻,千万小心!”顾远山回应着,张志明点点头,此刻若想破阵,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想,否则二人真气用尽只有死路一条,真是该死,上边派下来的人最快也得明日清晨才到,眼下只有指望自己了。他一边抵挡着鬼物的进攻,一边向着阴气最重的地方冲去。越往阵中去,鬼怪越是难缠,张志明附着真气的佩刀抡出了残影,然而此处的鬼怪却有了抵挡之力,即便被砍中也浑然不觉,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黑雾和鬼怪已经将三人隔绝开来,眼下没有回头路了!张志明一声暴喝,真气大涨,分出一部分护住心脉,更多的真气凝聚于刀锋,不管身体裸露的部分被鬼怪撕扯出一道道的伤口,搏命一般的向前冲去,这打法还真起了些作用,浑身的杀气使鬼物也惧他三分,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往地上一看,一副血红色的圆形图案正源源不断的冒出阴气,鬼魂正从中钻出,“找到了!”他心下一喜,没时间多想,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吐在刀尖,狠狠地扎向圆形图案中心,周围的鬼魂消失了一部分,顿感阴气减弱,红色图案也消失不见,张志明刚松了口气,忽觉不对,方才红色图案的地方一道黑影直奔他的颈部袭来,力道奇大且速度极快,饶是他经验丰富偏头一躲也被击中了左肩膀,向后飞去,张志明飞在空中看清了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两只人的眼珠,护体的真气抵挡不住被击穿,两只眼球也冒出丝丝黑气缓缓消散,待他落地,肩膀只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洞,鲜血浸透红色的公服,剧痛使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正不明所以之时,顾远山带着陈元扶起了他,“张兄,这是什么情况?”三人抬头张望,发觉鬼魂并未散去,只是乱了阵脚,如同无头苍蝇般乱嗅乱撞,“我也纳闷,方才我用舌尖血明明刺入了阵法中央,只是突然飞出两只眼球击伤了我。”顾远山惊道,“竟是剥下生人肉体祭成的锁魂阵?”张志明奇怪道:“这阵法倒不算罕见,只是你说的这种祭阵邪法我怎么不曾听得?”“先别问了,张兄,方才袭击你的确实是两只眼球对吗?”张志明点头,顾远山一刀劈开撞来的几只鬼怪,“赶紧熄灭命火再作商议!”张志明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凝聚真气于双掌,左右肩头各拍一下,又在眉心处轻拍一下,熄灭了命火,顾远山也将自己与瑟瑟发抖的陈元命火拍灭,周围的鬼魂像是失去了目标,暂时停止了攻击。“远山,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志明不解的开口,他在镇安司当差三四十年,所遇到的怪事不胜枚举,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顾远山一边扯下衣服上的布条为他包扎肩头伤口,一边回答道:“锁魂阵有点道行的都会用,并不奇怪,只是如你所言的话,这阵法估计有好几处阵眼,分别用冤死之人的不同器官填补,阴气极重,除非将阵眼尽数毁坏或是坚持到破晓时分,不然恐怕出不去。”张志明好奇顾远山如何知道这些,他却只是沉默不答,张志明想起当年,自己刚在镇上任职时,顾远山带着妻子夏韵正好来到这里安家,这么多年他也没提起过为何来这里,恐怕是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他与顾远山也有十几年的交情,索性不再追问。“远山,那我们快去破阵,顾清还下落不明呢。”“张兄,这阵法不是那么好破,幸亏你破了压阵的眼球,此时这些鬼怪只能闻生气而动,我们熄灭命火不运真气它们便难以寻找,只需要躲着点它们,再寻其他阵眼逐个击破。”顾远山比谁都着急,可急也无济于事,布阵之人如此歹毒不知儿子是否平安,“顾叔,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清哥怎么办?”顾远山蹲下来安抚陈元,“没事的,我们会出去的,你再跟我说说那三人的样貌。”根据陈元的描述,三人脸上都有许多疤痕,三角眼,胡子拉碴,且一身粗布黑衣,身高相仿,顾远山与张志明对望一眼,心下皆是一沉,八成是齐家那三个贼人,张志明提议分开寻找阵眼快速破阵,顾远山否定了他的想法,目前三人身上皆有大小不一的伤口,且只能在破阵时调动真气,万一那时被鬼怪袭击或是走错了方向,没人解围下场只有一死,而且还有陈元这个炼体中阶的小孩,绝对不能分散行动,再着急也只能一起慢慢寻找了。
齐二将罗盘拿在手中,先确定了一下东南西北的方位,随即双指并拢,真气凝聚于指尖,点在罗盘中央,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甲震、乙离之类的咒语,盯着罗盘左右走动。顾清看的好奇,这能找到那山中之物吗?齐二徘徊良久,最终向着北边走去,脸上的表情也越走越激动,齐大齐三拉着顾清跟上他的脚步,最终,在一处刀削般险峻的山壁前站定,罗盘的指针直直指向山壁。“应该是这错不了,大哥,你来感知一番。”齐二回头招呼齐大过去,齐大双掌贴在石壁上,闭眼运气,淡淡的白色真气从手中缓缓渗入石缝,过了片刻,齐大收回真气,睁开眼睛,小小的三角眼中露出喜色,“这里边是空的,宝物应该就在其中,不过……其中也有一股极阴的气息,想必是那人仙鬼王盘踞其中,未可轻动。”鬼王?顾清心里一动,恐怕就是父亲所说的那只鬼王了,有它守着宝物,这三人怕是没那么好得手,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山路,毫无人影,眼下已是中夜时分,不知爹是否遇到了危险,还能平平安安的来救自己吗?齐家三兄弟围在一块小声商议着什么,顾清离他们只有几步距离,却也听不清楚,只见齐三说着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自己,随即三人似乎商议完毕,散开向自己走来。他们想干什么?顾清双手紧握,冒出冷汗。齐二还是一副笑脸,顾清并不觉得轻松,这家伙活脱脱的笑面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小兄弟,我记得镇上捕头姓顾,你是他儿子,那么你叫什么?”“我叫顾清。”齐二点点头,“顾清小兄弟,我记下了,以后逢年过节给你烧纸祭奠也有个姓名。”说罢伸手向着顾清抓来,顾清踢起一脚沙子,转头想跑,还没跑出几步便被齐三轻松赶上,从侧面一脚踢在他的腹部,这一脚力道不小,顾清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乎要呕吐出来,飞出一段距离,躺在齐二脚边,艰难的开口:“你们……不是说找到地方就放过我吗?”齐二踏住顾清胸口防止他再跑,“我说过必有重谢,以后清明中元时节肯定多给你烧些纸钱,在下边逍遥快活去吧。”顾清胸口被踏住,喘气都有些困难,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齐二,齐二没理会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条手指粗细的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住顾清手脚,丢在山壁正对面的一处空地,随后掏出从白狼体内取出的暗黄色珠子,“嘿嘿,要钓鱼怎能没有饵呢?”齐三接过珠子,将顾清的中指划开一道小口,挤出几滴鲜血滴在珠子上,待鲜血完全渗透进珠子,齐三便把它塞进顾清怀中,顺便用一团布将顾清的嘴死死封住。“大哥二哥,弄好了,就等那鬼王出来咬钩了。”齐大点头,“就算有饵,那鬼王恐怕也得到子时阴气最重时分才肯出来,我等先行隐匿歇息,待它出来给它来个出其不意!”随后三人各自在肩头,额头拍了拍,又隐藏真气,各自寻了一处遮挡物躲入其后,只留下顾清盯着山壁,想着母亲是否担心,父亲会不会遇到危险,再感受一下被内里是牛皮筋的绳子死死绑住的手脚,心如死灰。井岸镇通往北绝山的路上,顾远山用真气护住自己和身后瑟瑟发抖的陈元,佩刀不断砍向扑来的恶鬼,张明志也在喘着粗气抵挡,时不时帮助顾远山解围,一时间三人皆被困在阵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远山你先努力抵挡一阵,我去前方寻个解决方法。”张司监一刀砍下面前鬼魂的头颅,那鬼怪与头颅顿时化作一团黑烟,片刻后又凝聚成先前七窍流血的模样,嘶吼着扑来。“张兄,这锁魂阵阵眼难寻,千万小心!”顾远山回应着,张志明点点头,此刻若想破阵,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想,否则二人真气用尽只有死路一条,真是该死,上边派下来的人最快也得明日清晨才到,眼下只有指望自己了。他一边抵挡着鬼物的进攻,一边向着阴气最重的地方冲去。越往阵中去,鬼怪越是难缠,张志明附着真气的佩刀抡出了残影,然而此处的鬼怪却有了抵挡之力,即便被砍中也浑然不觉,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黑雾和鬼怪已经将三人隔绝开来,眼下没有回头路了!张志明一声暴喝,真气大涨,分出一部分护住心脉,更多的真气凝聚于刀锋,不管身体裸露的部分被鬼怪撕扯出一道道的伤口,搏命一般的向前冲去,这打法还真起了些作用,浑身的杀气使鬼物也惧他三分,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往地上一看,一副血红色的圆形图案正源源不断的冒出阴气,鬼魂正从中钻出,“找到了!”他心下一喜,没时间多想,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吐在刀尖,狠狠地扎向圆形图案中心,周围的鬼魂消失了一部分,顿感阴气减弱,红色图案也消失不见,张志明刚松了口气,忽觉不对,方才红色图案的地方一道黑影直奔他的颈部袭来,力道奇大且速度极快,饶是他经验丰富偏头一躲也被击中了左肩膀,向后飞去,张志明飞在空中看清了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两只人的眼珠,护体的真气抵挡不住被击穿,两只眼球也冒出丝丝黑气缓缓消散,待他落地,肩膀只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洞,鲜血浸透红色的公服,剧痛使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正不明所以之时,顾远山带着陈元扶起了他,“张兄,这是什么情况?”三人抬头张望,发觉鬼魂并未散去,只是乱了阵脚,如同无头苍蝇般乱嗅乱撞,“我也纳闷,方才我用舌尖血明明刺入了阵法中央,只是突然飞出两只眼球击伤了我。”顾远山惊道,“竟是剥下生人肉体祭成的锁魂阵?”张志明奇怪道:“这阵法倒不算罕见,只是你说的这种祭阵邪法我怎么不曾听得?”“先别问了,张兄,方才袭击你的确实是两只眼球对吗?”张志明点头,顾远山一刀劈开撞来的几只鬼怪,“赶紧熄灭命火再作商议!”张志明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凝聚真气于双掌,左右肩头各拍一下,又在眉心处轻拍一下,熄灭了命火,顾远山也将自己与瑟瑟发抖的陈元命火拍灭,周围的鬼魂像是失去了目标,暂时停止了攻击。“远山,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志明不解的开口,他在镇安司当差三四十年,所遇到的怪事不胜枚举,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顾远山一边扯下衣服上的布条为他包扎肩头伤口,一边回答道:“锁魂阵有点道行的都会用,并不奇怪,只是如你所言的话,这阵法估计有好几处阵眼,分别用冤死之人的不同器官填补,阴气极重,除非将阵眼尽数毁坏或是坚持到破晓时分,不然恐怕出不去。”张志明好奇顾远山如何知道这些,他却只是沉默不答,张志明想起当年,自己刚在镇上任职时,顾远山带着妻子夏韵正好来到这里安家,这么多年他也没提起过为何来这里,恐怕是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他与顾远山也有十几年的交情,索性不再追问。“远山,那我们快去破阵,顾清还下落不明呢。”“张兄,这阵法不是那么好破,幸亏你破了压阵的眼球,此时这些鬼怪只能闻生气而动,我们熄灭命火不运真气它们便难以寻找,只需要躲着点它们,再寻其他阵眼逐个击破。”顾远山比谁都着急,可急也无济于事,布阵之人如此歹毒不知儿子是否平安,“顾叔,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清哥怎么办?”顾远山蹲下来安抚陈元,“没事的,我们会出去的,你再跟我说说那三人的样貌。”根据陈元的描述,三人脸上都有许多疤痕,三角眼,胡子拉碴,且一身粗布黑衣,身高相仿,顾远山与张志明对望一眼,心下皆是一沉,八成是齐家那三个贼人,张志明提议分开寻找阵眼快速破阵,顾远山否定了他的想法,目前三人身上皆有大小不一的伤口,且只能在破阵时调动真气,万一那时被鬼怪袭击或是走错了方向,没人解围下场只有一死,而且还有陈元这个炼体中阶的小孩,绝对不能分散行动,再着急也只能一起慢慢寻找了。
齐二将罗盘拿在手中,先确定了一下东南西北的方位,随即双指并拢,真气凝聚于指尖,点在罗盘中央,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甲震、乙离之类的咒语,盯着罗盘左右走动。顾清看的好奇,这能找到那山中之物吗?齐二徘徊良久,最终向着北边走去,脸上的表情也越走越激动,齐大齐三拉着顾清跟上他的脚步,最终,在一处刀削般险峻的山壁前站定,罗盘的指针直直指向山壁。“应该是这错不了,大哥,你来感知一番。”齐二回头招呼齐大过去,齐大双掌贴在石壁上,闭眼运气,淡淡的白色真气从手中缓缓渗入石缝,过了片刻,齐大收回真气,睁开眼睛,小小的三角眼中露出喜色,“这里边是空的,宝物应该就在其中,不过……其中也有一股极阴的气息,想必是那人仙鬼王盘踞其中,未可轻动。”鬼王?顾清心里一动,恐怕就是父亲所说的那只鬼王了,有它守着宝物,这三人怕是没那么好得手,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山路,毫无人影,眼下已是中夜时分,不知爹是否遇到了危险,还能平平安安的来救自己吗?齐家三兄弟围在一块小声商议着什么,顾清离他们只有几步距离,却也听不清楚,只见齐三说着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自己,随即三人似乎商议完毕,散开向自己走来。他们想干什么?顾清双手紧握,冒出冷汗。齐二还是一副笑脸,顾清并不觉得轻松,这家伙活脱脱的笑面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小兄弟,我记得镇上捕头姓顾,你是他儿子,那么你叫什么?”“我叫顾清。”齐二点点头,“顾清小兄弟,我记下了,以后逢年过节给你烧纸祭奠也有个姓名。”说罢伸手向着顾清抓来,顾清踢起一脚沙子,转头想跑,还没跑出几步便被齐三轻松赶上,从侧面一脚踢在他的腹部,这一脚力道不小,顾清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乎要呕吐出来,飞出一段距离,躺在齐二脚边,艰难的开口:“你们……不是说找到地方就放过我吗?”齐二踏住顾清胸口防止他再跑,“我说过必有重谢,以后清明中元时节肯定多给你烧些纸钱,在下边逍遥快活去吧。”顾清胸口被踏住,喘气都有些困难,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齐二,齐二没理会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条手指粗细的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住顾清手脚,丢在山壁正对面的一处空地,随后掏出从白狼体内取出的暗黄色珠子,“嘿嘿,要钓鱼怎能没有饵呢?”齐三接过珠子,将顾清的中指划开一道小口,挤出几滴鲜血滴在珠子上,待鲜血完全渗透进珠子,齐三便把它塞进顾清怀中,顺便用一团布将顾清的嘴死死封住。“大哥二哥,弄好了,就等那鬼王出来咬钩了。”齐大点头,“就算有饵,那鬼王恐怕也得到子时阴气最重时分才肯出来,我等先行隐匿歇息,待它出来给它来个出其不意!”随后三人各自在肩头,额头拍了拍,又隐藏真气,各自寻了一处遮挡物躲入其后,只留下顾清盯着山壁,想着母亲是否担心,父亲会不会遇到危险,再感受一下被内里是牛皮筋的绳子死死绑住的手脚,心如死灰。井岸镇通往北绝山的路上,顾远山用真气护住自己和身后瑟瑟发抖的陈元,佩刀不断砍向扑来的恶鬼,张明志也在喘着粗气抵挡,时不时帮助顾远山解围,一时间三人皆被困在阵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远山你先努力抵挡一阵,我去前方寻个解决方法。”张司监一刀砍下面前鬼魂的头颅,那鬼怪与头颅顿时化作一团黑烟,片刻后又凝聚成先前七窍流血的模样,嘶吼着扑来。“张兄,这锁魂阵阵眼难寻,千万小心!”顾远山回应着,张志明点点头,此刻若想破阵,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想,否则二人真气用尽只有死路一条,真是该死,上边派下来的人最快也得明日清晨才到,眼下只有指望自己了。他一边抵挡着鬼物的进攻,一边向着阴气最重的地方冲去。越往阵中去,鬼怪越是难缠,张志明附着真气的佩刀抡出了残影,然而此处的鬼怪却有了抵挡之力,即便被砍中也浑然不觉,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黑雾和鬼怪已经将三人隔绝开来,眼下没有回头路了!张志明一声暴喝,真气大涨,分出一部分护住心脉,更多的真气凝聚于刀锋,不管身体裸露的部分被鬼怪撕扯出一道道的伤口,搏命一般的向前冲去,这打法还真起了些作用,浑身的杀气使鬼物也惧他三分,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往地上一看,一副血红色的圆形图案正源源不断的冒出阴气,鬼魂正从中钻出,“找到了!”他心下一喜,没时间多想,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吐在刀尖,狠狠地扎向圆形图案中心,周围的鬼魂消失了一部分,顿感阴气减弱,红色图案也消失不见,张志明刚松了口气,忽觉不对,方才红色图案的地方一道黑影直奔他的颈部袭来,力道奇大且速度极快,饶是他经验丰富偏头一躲也被击中了左肩膀,向后飞去,张志明飞在空中看清了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两只人的眼珠,护体的真气抵挡不住被击穿,两只眼球也冒出丝丝黑气缓缓消散,待他落地,肩膀只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洞,鲜血浸透红色的公服,剧痛使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正不明所以之时,顾远山带着陈元扶起了他,“张兄,这是什么情况?”三人抬头张望,发觉鬼魂并未散去,只是乱了阵脚,如同无头苍蝇般乱嗅乱撞,“我也纳闷,方才我用舌尖血明明刺入了阵法中央,只是突然飞出两只眼球击伤了我。”顾远山惊道,“竟是剥下生人肉体祭成的锁魂阵?”张志明奇怪道:“这阵法倒不算罕见,只是你说的这种祭阵邪法我怎么不曾听得?”“先别问了,张兄,方才袭击你的确实是两只眼球对吗?”张志明点头,顾远山一刀劈开撞来的几只鬼怪,“赶紧熄灭命火再作商议!”张志明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凝聚真气于双掌,左右肩头各拍一下,又在眉心处轻拍一下,熄灭了命火,顾远山也将自己与瑟瑟发抖的陈元命火拍灭,周围的鬼魂像是失去了目标,暂时停止了攻击。“远山,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志明不解的开口,他在镇安司当差三四十年,所遇到的怪事不胜枚举,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顾远山一边扯下衣服上的布条为他包扎肩头伤口,一边回答道:“锁魂阵有点道行的都会用,并不奇怪,只是如你所言的话,这阵法估计有好几处阵眼,分别用冤死之人的不同器官填补,阴气极重,除非将阵眼尽数毁坏或是坚持到破晓时分,不然恐怕出不去。”张志明好奇顾远山如何知道这些,他却只是沉默不答,张志明想起当年,自己刚在镇上任职时,顾远山带着妻子夏韵正好来到这里安家,这么多年他也没提起过为何来这里,恐怕是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他与顾远山也有十几年的交情,索性不再追问。“远山,那我们快去破阵,顾清还下落不明呢。”“张兄,这阵法不是那么好破,幸亏你破了压阵的眼球,此时这些鬼怪只能闻生气而动,我们熄灭命火不运真气它们便难以寻找,只需要躲着点它们,再寻其他阵眼逐个击破。”顾远山比谁都着急,可急也无济于事,布阵之人如此歹毒不知儿子是否平安,“顾叔,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清哥怎么办?”顾远山蹲下来安抚陈元,“没事的,我们会出去的,你再跟我说说那三人的样貌。”根据陈元的描述,三人脸上都有许多疤痕,三角眼,胡子拉碴,且一身粗布黑衣,身高相仿,顾远山与张志明对望一眼,心下皆是一沉,八成是齐家那三个贼人,张志明提议分开寻找阵眼快速破阵,顾远山否定了他的想法,目前三人身上皆有大小不一的伤口,且只能在破阵时调动真气,万一那时被鬼怪袭击或是走错了方向,没人解围下场只有一死,而且还有陈元这个炼体中阶的小孩,绝对不能分散行动,再着急也只能一起慢慢寻找了。
齐二将罗盘拿在手中,先确定了一下东南西北的方位,随即双指并拢,真气凝聚于指尖,点在罗盘中央,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甲震、乙离之类的咒语,盯着罗盘左右走动。顾清看的好奇,这能找到那山中之物吗?齐二徘徊良久,最终向着北边走去,脸上的表情也越走越激动,齐大齐三拉着顾清跟上他的脚步,最终,在一处刀削般险峻的山壁前站定,罗盘的指针直直指向山壁。“应该是这错不了,大哥,你来感知一番。”齐二回头招呼齐大过去,齐大双掌贴在石壁上,闭眼运气,淡淡的白色真气从手中缓缓渗入石缝,过了片刻,齐大收回真气,睁开眼睛,小小的三角眼中露出喜色,“这里边是空的,宝物应该就在其中,不过……其中也有一股极阴的气息,想必是那人仙鬼王盘踞其中,未可轻动。”鬼王?顾清心里一动,恐怕就是父亲所说的那只鬼王了,有它守着宝物,这三人怕是没那么好得手,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山路,毫无人影,眼下已是中夜时分,不知爹是否遇到了危险,还能平平安安的来救自己吗?齐家三兄弟围在一块小声商议着什么,顾清离他们只有几步距离,却也听不清楚,只见齐三说着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自己,随即三人似乎商议完毕,散开向自己走来。他们想干什么?顾清双手紧握,冒出冷汗。齐二还是一副笑脸,顾清并不觉得轻松,这家伙活脱脱的笑面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小兄弟,我记得镇上捕头姓顾,你是他儿子,那么你叫什么?”“我叫顾清。”齐二点点头,“顾清小兄弟,我记下了,以后逢年过节给你烧纸祭奠也有个姓名。”说罢伸手向着顾清抓来,顾清踢起一脚沙子,转头想跑,还没跑出几步便被齐三轻松赶上,从侧面一脚踢在他的腹部,这一脚力道不小,顾清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乎要呕吐出来,飞出一段距离,躺在齐二脚边,艰难的开口:“你们……不是说找到地方就放过我吗?”齐二踏住顾清胸口防止他再跑,“我说过必有重谢,以后清明中元时节肯定多给你烧些纸钱,在下边逍遥快活去吧。”顾清胸口被踏住,喘气都有些困难,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齐二,齐二没理会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条手指粗细的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住顾清手脚,丢在山壁正对面的一处空地,随后掏出从白狼体内取出的暗黄色珠子,“嘿嘿,要钓鱼怎能没有饵呢?”齐三接过珠子,将顾清的中指划开一道小口,挤出几滴鲜血滴在珠子上,待鲜血完全渗透进珠子,齐三便把它塞进顾清怀中,顺便用一团布将顾清的嘴死死封住。“大哥二哥,弄好了,就等那鬼王出来咬钩了。”齐大点头,“就算有饵,那鬼王恐怕也得到子时阴气最重时分才肯出来,我等先行隐匿歇息,待它出来给它来个出其不意!”随后三人各自在肩头,额头拍了拍,又隐藏真气,各自寻了一处遮挡物躲入其后,只留下顾清盯着山壁,想着母亲是否担心,父亲会不会遇到危险,再感受一下被内里是牛皮筋的绳子死死绑住的手脚,心如死灰。井岸镇通往北绝山的路上,顾远山用真气护住自己和身后瑟瑟发抖的陈元,佩刀不断砍向扑来的恶鬼,张明志也在喘着粗气抵挡,时不时帮助顾远山解围,一时间三人皆被困在阵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远山你先努力抵挡一阵,我去前方寻个解决方法。”张司监一刀砍下面前鬼魂的头颅,那鬼怪与头颅顿时化作一团黑烟,片刻后又凝聚成先前七窍流血的模样,嘶吼着扑来。“张兄,这锁魂阵阵眼难寻,千万小心!”顾远山回应着,张志明点点头,此刻若想破阵,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想,否则二人真气用尽只有死路一条,真是该死,上边派下来的人最快也得明日清晨才到,眼下只有指望自己了。他一边抵挡着鬼物的进攻,一边向着阴气最重的地方冲去。越往阵中去,鬼怪越是难缠,张志明附着真气的佩刀抡出了残影,然而此处的鬼怪却有了抵挡之力,即便被砍中也浑然不觉,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黑雾和鬼怪已经将三人隔绝开来,眼下没有回头路了!张志明一声暴喝,真气大涨,分出一部分护住心脉,更多的真气凝聚于刀锋,不管身体裸露的部分被鬼怪撕扯出一道道的伤口,搏命一般的向前冲去,这打法还真起了些作用,浑身的杀气使鬼物也惧他三分,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往地上一看,一副血红色的圆形图案正源源不断的冒出阴气,鬼魂正从中钻出,“找到了!”他心下一喜,没时间多想,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吐在刀尖,狠狠地扎向圆形图案中心,周围的鬼魂消失了一部分,顿感阴气减弱,红色图案也消失不见,张志明刚松了口气,忽觉不对,方才红色图案的地方一道黑影直奔他的颈部袭来,力道奇大且速度极快,饶是他经验丰富偏头一躲也被击中了左肩膀,向后飞去,张志明飞在空中看清了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两只人的眼珠,护体的真气抵挡不住被击穿,两只眼球也冒出丝丝黑气缓缓消散,待他落地,肩膀只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洞,鲜血浸透红色的公服,剧痛使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正不明所以之时,顾远山带着陈元扶起了他,“张兄,这是什么情况?”三人抬头张望,发觉鬼魂并未散去,只是乱了阵脚,如同无头苍蝇般乱嗅乱撞,“我也纳闷,方才我用舌尖血明明刺入了阵法中央,只是突然飞出两只眼球击伤了我。”顾远山惊道,“竟是剥下生人肉体祭成的锁魂阵?”张志明奇怪道:“这阵法倒不算罕见,只是你说的这种祭阵邪法我怎么不曾听得?”“先别问了,张兄,方才袭击你的确实是两只眼球对吗?”张志明点头,顾远山一刀劈开撞来的几只鬼怪,“赶紧熄灭命火再作商议!”张志明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凝聚真气于双掌,左右肩头各拍一下,又在眉心处轻拍一下,熄灭了命火,顾远山也将自己与瑟瑟发抖的陈元命火拍灭,周围的鬼魂像是失去了目标,暂时停止了攻击。“远山,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志明不解的开口,他在镇安司当差三四十年,所遇到的怪事不胜枚举,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顾远山一边扯下衣服上的布条为他包扎肩头伤口,一边回答道:“锁魂阵有点道行的都会用,并不奇怪,只是如你所言的话,这阵法估计有好几处阵眼,分别用冤死之人的不同器官填补,阴气极重,除非将阵眼尽数毁坏或是坚持到破晓时分,不然恐怕出不去。”张志明好奇顾远山如何知道这些,他却只是沉默不答,张志明想起当年,自己刚在镇上任职时,顾远山带着妻子夏韵正好来到这里安家,这么多年他也没提起过为何来这里,恐怕是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他与顾远山也有十几年的交情,索性不再追问。“远山,那我们快去破阵,顾清还下落不明呢。”“张兄,这阵法不是那么好破,幸亏你破了压阵的眼球,此时这些鬼怪只能闻生气而动,我们熄灭命火不运真气它们便难以寻找,只需要躲着点它们,再寻其他阵眼逐个击破。”顾远山比谁都着急,可急也无济于事,布阵之人如此歹毒不知儿子是否平安,“顾叔,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清哥怎么办?”顾远山蹲下来安抚陈元,“没事的,我们会出去的,你再跟我说说那三人的样貌。”根据陈元的描述,三人脸上都有许多疤痕,三角眼,胡子拉碴,且一身粗布黑衣,身高相仿,顾远山与张志明对望一眼,心下皆是一沉,八成是齐家那三个贼人,张志明提议分开寻找阵眼快速破阵,顾远山否定了他的想法,目前三人身上皆有大小不一的伤口,且只能在破阵时调动真气,万一那时被鬼怪袭击或是走错了方向,没人解围下场只有一死,而且还有陈元这个炼体中阶的小孩,绝对不能分散行动,再着急也只能一起慢慢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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