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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难道你就没有错?金梧秋被问懵了,退一万步,我就没错?可我为什么要退一万步?“金梧秋我问你,你不需要说话,摇头或点头即可。”祁昭抱着自己的枕头,打算好好的跟她从头捋一捋。“你问个……唔。”金梧秋骂人的话没说出口,就被祁昭手动捂嘴噤声:“你别说话,听我说!”金梧秋被捂着嘴,想说也说不了,改用眼睛怒瞪他。“我问你,得月楼公开聘夫郎的是不是你?”祁昭问完,金梧秋不想回答,祁昭帮她点了点头:“是你!那你聘夫郎时有没有说不能用化名?”祁昭又帮金梧秋摇了摇头:“没有对不对!那我用化名有什么问题?再有,你有没有调查过我的身份?”“唔唔。”金梧秋巴着他的手抗议,甚至不惜动手掐他,然而并没什么用。祁昭置若罔闻:“肯定查过对不对?那你没查出来,怪我咯?”听他在那自说自话强词夺理,忍无可忍,张嘴在他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祁昭吃痛放手,金梧秋重获自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后怒斥:“你用假名让我查,我能查出什么鬼?”祁昭吹了吹虎口,纠正金梧秋:“哎,谢映寒可不是假名!你不要冤枉我。”“你……”金梧秋不是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祁昭怀抱美人,享受着温香软玉,嘴上却还偏要说风凉话,气得金梧秋咬牙切齿,顾不得前襟快贴上他的脸,干脆拿他身体当垫子,往前一纵,一抓,就把他手上那张纸给抢了过来。金梧秋如打了胜仗般长舒一口气,正想爬起来的时候,就觉胸口一疼,她吃痛着弹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前襟处多了一圈湿濡……“你,你……变态。”金梧秋擦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只能骂人。祁昭却侧卧着悠哉哉的用手撑着脑袋,流连忘返的咂了咂嘴:“都送到嘴边了,不吃多不礼貌。”金梧秋觉得自己早晚要被气死在他这张嘴里,平缓了下呼吸后,对他扬了扬始终捏在手里的战利品。祁昭眉峰一挑,问道:“怎么,金老板想赖账?”金梧秋不知多得意:“赖什么账?哪有帐?这就是一张空纸,我……”金梧秋正想把这张丢死人的纸当面撕掉,目光往纸上瞥了一眼,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卧槽!真是张空纸!他把这么一张空纸仔仔细细的叠好放在荷包里,荷包贴身藏在衣襟中……金梧秋愤怒的把纸撕了扔到他脸上,祁昭捡起其中一张碎片,放在嘴边吹到半空:“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否则金老板写给在下的情书可就不保了呢。”金梧秋气得搓脸,指了他老半天才问出一句:“不是说好到此为止吗?做人岂可言而无信?”祁昭神色泰然:“那是你说的,我可没同意。”金梧秋回想了一番,当她说出‘到此为止’后,祁昭没有挽留、没有拒绝,那不就是同意吗?“你还说要最后送我一回。”金梧秋试着帮他回忆。祁昭依旧摇头:“那也是你说的。”金梧秋急了:“怎么又是我说的?你自己送我回来,送我到门口,连再见都没跟我说一声就马不停蹄的走了!”“没办法,赶时间。”祁昭想了想,解释道:“我好歹是个皇帝,白天也很忙的,能抽出一个时辰亲自送你回来已经很够意思了,送你回来的时候,行宫里还有三位加起来两百岁的阁老在等着我召见呢。”“……”金梧秋万万没想到他不说再见是这个原因。扶着额头苦恼了好一阵,确定凭她自己无法从口才与武力上胜过对方后,直接板下脸,郑重的发出警告:“你再不走,我便喊人来,到时伤了你可别怪我。”祁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外看了看,干咳一声:“那个,容我提醒你一下。”()“上回你要让人来赶我走时,若伤了我还能叫不知者无罪;但这回,你都知道我身份了,还让人伤我的话……”房间内短暂的沉默后,金梧秋忽然端坐,对祁昭问:“陛下打算仗势欺人吗?”祁昭听她唤自己‘陛下’,也不再玩笑,坐起身来沉吟片刻:“梧秋,我尊重你,也不愿勉强你,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不应该就这样草率的放弃,既然各方面都很合适,为何要被身份限制?”金梧秋坚持:“我相信你不会勉强我,但我不能失去自由,所以还是不合适。”祁昭欺身上前,吓得金梧秋下意识后退,捂住自己衣领:“你,你干嘛?不是说不勉强吗?”祁昭一手撑在床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做那些无用的防备动作,嗤笑了一声:“我一个皇帝让你白嫖,你在那纠结什么?”“谁不让你自由?你我是第一天相处吗?我限制过你什么?”祁昭没好气的问。金梧秋一时语塞。仔细想想,他确实没限制过什么……但那是以前,他作为金梧秋的男人,自然不好限制什么,可现在他身份变了,即便他自己不限制金梧秋,他身边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来帮他限制。“从今往后,一切照旧。我还是你的夫郎兼外室,你依旧是金老板。想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限制你,包括我。”祁昭似乎看出了金梧秋的顾虑,大方给出保证。金梧秋有点心动。关键是不心动也没别的法子呀。诚如他所言,从前不知他身份,派人把他打出去也就打了,如今明知他身份还动手,那岂非等同谋逆,金梧秋自问还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祁昭见她仍在犹豫,痛下血本道:“要不我给你下道诏书!行不行?”“下诏书?”金梧秋疑惑不已,考虑过可行性后,果断摇头拒绝:“你要下道诏书,岂非天下皆知了。”“呃,会有一些人知道吧,那……朕就再下道诏书,让他们缄口不言。”祁昭商量道。金梧秋对他这套娃式的诏书很不看好:“算了。”祁昭见她神色有所转变,问:“那我们……”“不知道。”金梧秋叹息提醒:“但有一点,不管你我关系如何,最好都别让人知道。”祁昭似乎有些为难:“别的都好说。但你也知道,这回事情闹得很大,大驸马肯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长公主就会知道,而长公主知道,其他几个……大抵是瞒不过的。”金梧秋无语,也就是说,现在不管她答不答应,皇家那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别这样。我那几个姐姐,虽然各有各的毛病,但总的来说人都还不错的。”祁昭宽慰。金梧秋瞥了他一眼:“呵,与阁下相比,几位公主的人品何止是不错。”祁昭啧了一声:“你夸她们,也别踩我呀!”金梧秋不想看他,独自转至一旁生闷气,祁昭试探着靠近,先是从后面贴贴,见她不抗拒,干脆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还至她身前,一会儿亲亲耳朵,一会儿啃啃脖子……终于把金梧秋给整烦了,干脆躺下把自己藏到薄被中去。
没一会儿,只觉房中渐渐暗了下去,祁昭将所有烛火吹熄后,自动爬上床,把金梧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幸福满满的说了句:“舒服!睡觉!”黑暗中,金梧秋睁着眼等待适应黑暗,忍不住问他:“那张纸你藏哪儿了?”年少轻狂时果然不能做太多承诺,还留下纸质的痕迹,妥妥黑历史,想起来都会起鸡皮疙瘩那种。“想去偷吗?”祁昭问。金梧秋不动声色:“问问。你不敢说啊?”祁昭沉默,片刻后说:“金銮殿正大光明匾额后三寸之地,去偷吧。”金梧秋:……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爽,金梧秋是被院子里的鸟叫声吵醒的,一睁眼,便是满室阳光。身边的人一如既往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想起他说自己往返一趟行宫和涌金园要近两个小时:“这么辛苦,何必呢。”金梧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下床洗漱梳妆,刚换好衣裳,房门就被敲响,珍珠姑娘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东家,您醒了吗?”金梧秋从屏风后走出:“进来吧。”珍珠姑娘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个超大的食盒,将里面的早饭一一取出后,金梧秋不禁咋舌:“这么多?”珍珠姑娘把碗筷给金梧秋放置齐全:“是谢公子吩咐的,他说东家这几日都瘦了,昨晚又没吃晚饭,今早起来肯定饿极了,让我多备着些。”金梧秋夹了个白糖糕,咬了一口后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话了?”珍珠姑娘腼腆一笑:“哎呀,谢公子除了事有点多,人还是挺好相处的。所以,东家您就原谅他,别把他赶走了。”金梧秋正在喝粥,差点被呛到:“谁跟你说我要赶他了?”“谢公子啊。”珍珠姑娘给金梧秋递了方干净的帕子:“他昨晚回来时,特地跟园中上下都打了招呼,说他惹了东家不快,请我们多帮着劝劝您呢。”金梧秋手里的粥都有点烫手了:“他……这么说的?”珍珠姑娘点头:“嗯。谢公子还是挺受大家欢迎的,人长得好,又没什么架子,东家就看在他那么努力营救您的份上,别跟他生气了。”金梧秋呵呵一笑,她还能说什么?这家伙连她身边人都策反了,想把他从身边赶走是越发困难了。正说着话,门房就有人来禀报:“东家,五公主派人送来帖子,说一会儿要来拜访。()”珍珠姑娘从门房手中接过一张像粉色花笺的帖子,里面还真是祁珂的笔迹,用文绉绉的语言表达了她想上门拜访的意思。金梧秋无奈把帖子合上,看来她确实知道了。珍珠姑娘不禁问:≈ap;ldo;公主不是想来就来,什么时候还下过帖子??()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金梧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说让珍珠姑娘去准备,她则继续吃早饭,确实是饿狠了,一桌丰盛的早饭几乎全部消灭。因着祁珂一会儿过来,金梧秋今日便不打算出门了,在园子里遛弯消食等祁珂。到了约定的时间,金梧秋亲自到门边等候,祁珂的马车姗姗来迟。与瘦了一圈的金梧秋相比,祁珂的精神还不错,就是看见金梧秋时稍微有点紧张。而这种紧张情绪,在拉着金梧秋的手走入涌金园后尤其高涨,走路都畏畏缩缩,探头探脑的。金梧秋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祁珂对金梧秋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鬼鬼祟祟的问:“他在吗?”金梧秋秒懂,摇头表示:“早走了。”祁珂闻言如释重负,整个人瞬间轻松过来,反客为主,拉着金梧秋大步流星的往后院去。花厅里早就备好瓜果茶点,祁珂自来熟的落座,金梧秋问:“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嗯嗯。”祁珂点头:“他闹出这么大动静,谁会不知道?”金梧秋担忧:“全都……知道了?”“别担心,就我们几个知道。”祁珂说完,不禁感叹:“真是没想到,你竟和他凑一起了。”金梧秋皮笑肉不笑的夸奖:“还得多亏公主您的慧眼如炬啊。”感觉到好友的怨念,祁珂尴尬的眨巴两下眼睛,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往火坑里推啊。“哈哈,喝茶喝茶。”祁珂有点心虚,她哪里知道好好的得月楼选夫郎,会选到那个古板腹黑的暴君身上。她自从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毕竟她那幅《山中何事图》的真迹,十有八|九已经到了那暴君手里,人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跟她清算。“你说这事儿闹的。”金梧秋满腹忧愁无人诉说,好不容易遇到这始作俑者,自然得深刻的吐槽一番:“我原以为就是找个男朋友交往一下,你倒好,直接给我送来个甩不掉的烫手山芋。”祁珂惊讶的一连三问:“你想把他甩了?为什么呀?是他哪方面表现得不好吗?”这完全不顾好朋友死活的八卦态度,把金梧秋的吐槽欲望给冲碎了。“哎呀,若他真有哪方面表现得不好,我这个做姐姐的替他向你道个歉。”祁珂扭扭捏()捏的解释:“你不知道,祁昭那个人,从小就满腹算计,心狠手辣,但他有一点好,就是不近女色,谢珺死了以后,他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是太监,宫婢美人根本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祁珂越说越起劲,神神秘秘的四处张望一番,确定花厅里只有她们才小声说:“长姐还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现在好了,有了你,至少在这点上他洗清嫌疑了。”金梧秋:……“所以他在女人方面没经验,暂时表现得差一点也情有可原,回头有机会,我找人教教他就好了。”他没人教,金梧秋都累个半死了,有人教还得了!不敢再继续这个十八禁的话题,金梧秋把差点往祁珂面前推了推:“好了好了,喝茶喝茶。”祁珂原本还想问好友要不要她珍藏的避火图册,但好友脸皮太薄,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问了。“对了,还没问你,你被郁坤抓走以后发生什么,我是被常念骗的,但怎么听说,他好像又救了你?”金梧秋干脆问起了正事。提起这件事,祁珂就满脸懊悔,连心情都低落起来:“不是常念救我,是常思。常念之所以去骗你,是因为郁坤在他面前对常思用刑,常念逼不得已才……”祁珂向金梧秋解释当日发生的事情。起因是郁坤假意约见祁珂,说有两封他哥哥留下的信,是在把祁珂送去东院大王府之前写的,祁珂对于郁绅真爱过,所以对于他的背叛始终无法释怀,听说有信便想看一看,想着反正是在大祁境内,自己又全副武装,护卫齐全,当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想到,郁坤还是棋高一着,祁珂失手被擒。虽然有萧凛的命令在,郁坤还是忍不住想对祁珂动手,是常思拼了命的护着,祁珂才没有受伤,但他自己却伤痕累累,所幸祁昭救的及时,若再被折磨两天,后果不堪设想。“此番是不幸中的万幸,你真的不能再沉溺于那段感情中了,否则今后还会有其他人借此诓骗你。”金梧秋认真警告,祁珂真心受教:“这回我真的彻底放下了。其实家国仇恨也好,恩怨情仇也罢,无论有什么苦衷,只要背叛了,就没有任何值得被原谅的理由。”“从前我就是蠢,因为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而创造出了一个更大的失败,还连累常思……”祁珂红了双眼,悲伤的哭泣起来。金梧秋说:“好在有常思对你忠心,等他好了,你可得好好待他,给他涨涨月钱吧,平日哄你高兴还不够,关键时刻还得当护卫,一个人做了几个人的工,多难啊。”祁珂破涕而笑:“是该给他涨月钱的,回头我问问他要多少。若是他要得多,我给不起的话,金老板可得支援我一些。”两人相识而笑,花厅中又恢复了好友间你来我往的打趣调侃,祁珂在涌金园坐了大半日,直到夕阳西下才离开。金梧秋送她到门前,挽留道:“都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便留下吧。”祁珂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还是趁天没黑赶紧回府吧,免得一会儿遇见不该遇的。”金梧秋说:“他没这么早,更何况,他也未必日日过来的。”“还是算了吧,我现在最怕见的就是他,看着我好像比他大两岁,但实际上我一看见他,腿就不由自主打摆子。真不知你一开始怎么看上他的,也不嫌无趣。”祁珂对祁昭的吐槽从未停歇。但金梧秋总觉得她对祁昭有什么误解,从前她不知道谢映寒和祁昭是同一个人,便从未怀疑过祁珂的判断,但现在金梧秋知道了,再听祁珂吐槽祁昭古板无趣,就有点出戏了。他都已经皮成那样了,还想要他怎么有趣?祁珂爬上马车,掀开车帘子对金梧秋招手:“你过来,我再交代你几句。”“你能交代我什么?”金梧秋不明所以的凑过去,祁珂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差点把金梧秋说得烧起来。“回头我把珍藏的避火图册拿给你,保管画工精湛,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你别嫌弃他没经验,多用用就好了。”说完,祁珂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后,赶忙拍着车壁让车夫启动,在金梧秋满面红霞呆愣愣的目光注视下,马车绝尘而去。唉,祁珂如今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和谐,更希望看在她在这方面做过贡献的份上,祁昭能原谅她那些年送假画入宫糊弄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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