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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2页）

吃过饭走出餐馆时，天空中飘着雨点，也不知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起的。

“这雨一会可能要下大，你，最好还是早点回去吧！”“廖华山”撑开伞，他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在盘算着看能不能把她骗入拆了一半的备用仓库，在纸板上把她给办了。搬进新宿舍后，他就把妻子的照片贴在床边的墙上，可正如郑启荣说的那样，那根本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我，先去阿珍姐的工棚避会雨！”翟素芸双手插在大衣衣袋中，扬起脸看了看空中越来越密集的雨，有些淡淡的失落。

“他们都不在！”他知道吴飞龙承包了好几个工地，今天有可能在这个县，明天就可能去另一个县。

“没关系！”

建筑工地和厂区被水泥瓦隔开着。“廖华山”把工地临时大门推开一个缝，拉着翟素芸进了漆黑一片的工地。

工地内乱糟糟的，一点也看不清。三楼上的那盏广角灯原本可以兼顾整个厂区，今晚却没亮，估计是短路了。

“看工地那老头去哪了？”

“八成是到庙里看戏去了。”翟素芸说。

俩人摸黑来到工棚前。工棚紧靠着护坡，那个角落以前是属于塑泡厂的，依墙搭建而成。工棚一半用来放震动器、电锯、铁锨等工具，一半是阿珍和吴飞龙的临时落脚点。门没锁，用一根铁棍别着。

翟素芸推门进去，摸索着开了灯。

“廖华山”跟在她身后走进棚子。

虽然“廖华山”几乎每天都要与他们打交道，却从来都没进过工棚内，更别说是他们的这个临时落脚点了。棚内很简陋，一张旧写字台上放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生活用品，一张床，衣服零乱地搭在铁丝上。

“雨下这么大，你咋回去？”他看着从石棉瓦上垂成串的雨珠，回头问翟素芸。

“等会雨小了再说吧！”翟素芸说完，踮起脚尖轻轻一跃坐上床，蹬掉短靴，将滑在靴尖的鞋垫拉平，只是她拉平鞋垫后并没穿上靴子。

雨滴落在门前的搪瓷盆里，发出清脆的“当当”声，不规则的应合着护坡下水车的吱呀声，冷风夹杂着雨丝飘进来！

“廖华山”只好关上门，但手一松门就开了，他只好从里面插上，转过身来看着翟素芸。昏暗的灯光下，翟素芸随意靠在叠起的被子上，垂吊在床边的双腿不时晃荡着。她化过妆，但显然不精于此道，充其量也只是将化妆品随心所欲的涂抹而已，她的嘴唇原本就大，而涂过口红和唇膏的嘴唇在灯光的映照下也就显得更大了，睫毛描的也很不均匀，一边长一边短，并且粗细不一。

“你妈屄，看什么呀！”翟素芸见“廖华山”死死盯着她，便用脚蹬他，脸上浮着少女的羞涩。

但“廖华山”什么也没说，顺势抱住她的腿坐在床边，还用力蹾了蹾。床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铺的，很硬，也没发出半点声响。

翟素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情妹，有啥子好笑的嘛！”

“滚你妈的，谁是你情妹妹？”翟素芸瞪了他一眼。

“你呀，莫非哥还不够资格做你情哥哥吗？”他嘿嘿一笑，顺势抱住她，用被电动剃须刀刮的发青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轻蹭着。

“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认识才几天？”

“你没听说过，有缘份不在乎时间长短，跟着感觉走就行，哥爱你爱的可是死去活来的！”

翟素芸羞红了脸，在沉默中想要推开他，推了几次没推开，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

虽然“廖华山”想做那种事的欲望很强烈，毕竟担心守工地的老头会突然回来，万一这事东窗事发再扯出老家那档子事，可就得不偿失了，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何况他断定自己和这个翟素芸十之八九会有戏，那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于是，他放开翟素芸站起来：“哥要回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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