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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倩小倩小倩再也不见（第1页）

转眼之间，我已经来到了22岁，我一无所成。小倩正月18就去服装店上班了，我托二哥帮我买了一辆二手摩托，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日子平淡而幸福。我真的希望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我们不谈家庭，不谈婚姻，忘记过去，多好！

由于门脸没有什么生意，我就和新认识的东北哥们小虎，一起出去打工，搭彩钢大棚。虎哥大我几岁，和本地的姑娘结了婚，也有了一个女儿。我去过他家里吃过几次饭，虎嫂也对我很好，所有人都很照顾我。我在虎哥的带领下，慢慢的掌握了所有技能，老板也把我的工资开到了每天100元。只是每天早出晚归，不能接送小倩。我很自责，和她说自己没本事，跟着我受苦。她抱着我说现在很幸福，不在乎我们挣多少钱，够用就好，现在每天都过得很轻松，是我给了她温暖的幸福。

春去秋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腊月。有一天晚上，二哥二嫂，我和小倩还有虎哥几个人，晚上吃完饭去KTV唱歌。小倩自己唱了一首舞女泪，很好听，我知道她的心境。还没等唱完，我就切歌拉着她一起唱了一首陶喆的明天你要嫁给我。

这个晚上，我们玩的都很开心，也喝了很多酒。12点我们才结束，大家摇摇晃晃的下楼结账回家。只是在结账的时候，小倩看到了她前男友，他们也是一群人在收银台结账。我不认识她前男友，直到小倩和他骂了起来，我才明白怎么回事。二嫂她们想把小倩拉出去，二哥也过来劝架，他是认识小倩前男友的，一开始是他把小倩带到了二哥的洗头房。小倩被拉了出去，我也喝多了酒，但是也知道不能惹事，晕晕乎乎的向外走。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小倩前男友和他朋友说的话：“妈的，你是老子玩剩下不要的婊子……”走在最后的我，只觉得气血上涌，怒不可遏。我靠近了他，一巴掌呼到了他脸上。然后我就被他朋友们打倒在地，二哥和虎哥在他们在外面看到我被打，也折返到了回来，两波人马扭打到一起……

应该是KTV服务员报了警，很快派出所的就到了，慌乱中跑了几个人，我、二哥和虎哥，以及那边的一个人，一起被抓到了派出所。上车的时候二哥叮嘱二嫂赶紧找人，他在文安很多年了，也有点关系。我看到小倩蹲在路边无助的哭泣……

派出所里，我们几个被晾在一个房间里，说让我们醒醒酒再问话。一直到了后半夜三点多，才有两个值班民警进来。由于KTV大厅有监控，看到我先动的手，事实清楚，案件明了，我们几个签字画押，拘留15天。还说小倩前男友耳朵流血了，明天要去做伤情鉴定，搞不好是耳膜穿孔。到了拘留所里，我们都害怕了。我们两方的四个人被分到一个空的房间，管教走时问我们还打不打了，我们三个和另一方的一个人连连摇头，都说不打了。

早上起来，每人两个窝头一片咸菜，窝头难以下咽，我想念小倩炖的鱼了！二嫂和小倩虎嫂一起来看了我们，二哥出去见的面。二嫂带来的消息是所有参与打架的人，每人罚款三千，那边的人也都去派出所交了罚款。小倩前男友耳朵受了伤，说要去做伤情鉴定，二哥的关系找人说情，那边答应了赔偿2万元签谅解书。我们几个分摊了赔偿款。然后还说拘留所可以花钱买出去，一天200。二嫂第三天就交了钱，二哥就出去了，另外那个人也在家里交了钱后出去了。我告诉二哥，让小倩不用给我花这个钱，我在里面吃十几天窝头也没什么事。虎哥也不舍得花钱出去。于是我们这对难兄难弟就被分配到了别的房间。

我们每天做点小灵活，一群人说说笑笑的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我们几个室友，有赌钱被抓进去的，有和我们一样打架进去的……后来又进来了一个17岁的小伙子，我们叫他小孟，他也是打架进来的。他和我们说他们村里他很多盟兄弟，很多都进了监狱，都是犯得大事，其中不乏抢劫和强奸。小孟还小，但是他说自己有主意，别人拉他去抢劫抢车，他说喝多了不去。盟兄弟出去找女人也要拉着他，他说还小不会，然后就强奸进去了几个。我们笑这个小兄弟，人小鬼精。小孟吃了三天窝头，家人不忍心让他再吃苦，也给买出去了。出去以前，我们好几个人都留了联系方式，说出去聚聚。

终于腊月15，我和虎哥拘留十五天到期了，二哥和虎嫂来接了我俩。没有看到小倩，我心里有一些失落。二嫂说发生这件事没几天，小倩的父母把她接回去了，可能以后不会让她出来了。终于我们洗了澡，吃了饭。回到楼上，我找到了当时被二嫂拿回来的手机。有几个电话，是父母亲人打的，我回了过去说手机坏了刚修好，过几天就回老家过年。其中还有一条若曦的短信，问我哪天回老家。想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就和她说了腊月20回去，她告诉我腊月的票不好买，我说我二哥已经联系了大客的王哥，给我留个座位。二哥和二嫂今年去沧州二嫂家过年。若曦打过来了电话，我接了后她说和我一天回去，让我帮她占个座。我说你也认识大客的王哥和李哥，打个电话就行了，她说不想自己不想联系，让我打电话说。没有办法，挂了电话我就打电话给王哥了，说要帮忙预留两个座位，回老家请他们吃饭，王哥满口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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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给小倩打了一个电话，刚接通她就哭了。一直说着对不起我，我是因为她才进去的。知道我今天出来，也不敢联系我，怕我怪她。我笑着说没事，当时给我们存了钱，在拘留所里吃的好睡得好，还有木须肉和炒鸡蛋煮鸡蛋等等。我说过几天就回老家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小倩沉默了有十秒钟，抽泣着说，明年她爸妈不让她出来了，会让她找个本地的结婚生子，她父母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想让她嫁的近点，方便老了被照顾。我的心在滴血，咆哮着说难道和我在一起不幸福吗？小倩哭着说，咱俩太了解彼此了，就是以后结婚了，你能保证永远不提我的过去吗？你能心怀坦荡的把我领回你老家，介绍给你的父母亲人吗？我呆若木鸡，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草草的结束了对话。

晚上我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了小倩，这一年，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心中思绪万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希望我回老家前我们再见一面。她回复说可以，一两天就来找我。腊月18的下午，小倩真的来找我了，她还是穿着上次在半夜车站接我的那件白色的羽绒服，红色的帽子。日光下，小倩袅袅婀娜，我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她。是的，我再也不是当初懦弱的少年，我勇敢的在马路边抱住了她！

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饭，手拉手回到了我们的小家。我求她不要离开我，我喜欢小倩，我也爱她。她平静的告诉我，她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父母，小倩父亲听了以后老泪纵横，非要去找她前男友杀了他，她母亲含泪劝住了他。小倩和父母说想和我在一起，她父母坚决不同意，说我知道小倩的过去，以后在一起时间久了不会幸福的，慢慢的她也动摇了。她会听从父母的话，找个不认识的老实人，结婚生子。我哭了，哽咽着说我也是老实人啊！小倩不语，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们相拥而泣！这一夜很平静，我们只是抱着说了半夜的话。前几天在拘留所里我还想念她的温柔，今晚，我再也没有那种想法。小倩说你不想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回忆的夜晚吗，我摇了摇头。我真的好怕相爱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做完爱就分手今生不见的撕心裂肺！

这一夜，不抽烟的我抽了半盒烟。早上八点，我醒了，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手机七点的时候，收到了小倩的短信：志勇，我走了。谢谢你这一年中给我的爱，这是我长大以后最幸福的一年。我爱你，我会把你放在心底最深处最干净的地方！最后，祝你以后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今生不见。我给小倩打过去了电话，想和她告别，电话嘟嘟的声音中，我知道，我被她拉黑了。我感觉小倩把我的魂都带走了！浑浑噩噩的一天中，我收拾了自己的背包，只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我真的好想收拾好心情，因为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晚上我不死心，又重新的拨打了小倩的电话，她的号码已经注销了……这一夜，我一个人喝的烂醉。

早上我起来了，头还有点晕。我赶紧洗漱，背着包锁好门就出门了，我要坐10点的大客回老家。文安是始发站，我上车和王哥打了招呼，又用自己的包占了一个挨着的座位。然后我下车去超市，买了几盒中华，两瓶水和一些零食。一直也没有感谢大客的王哥和李哥，每次都照顾我。王哥死活不要我的烟，我拉扯的把两盒烟扔在了中控台上，回到了自己的卧铺。大客10点准时发车，出站的时候车上人就满了，还好我提前给王哥打了招呼，帮若曦占了座。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的车就到了霸州车站附近，若曦上了车。她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还是紧身的牛仔裤。但是头发染成了酒红色，秀发飘飘！这次我没有看到那辆黑色的奥迪A6。我起来和她打招呼，她也向我走来。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突然感觉温暖如春。是的，若曦真的很美，美的我都不敢直视她。我把她的包放在了卧铺下面，她脱了羽绒服外套放在身边，我们相对而坐。若曦笑着问我这一年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好，她笑着说我比上次见面成熟了，还有点沧桑的感觉！我摸着好几天不刮的胡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聊了几句，我们就都躺下了，她用着最时髦的手机，可能是和人在发短信聊天。我无所事事，抱着头望着上层的铺板，想起了我的小倩……

思绪万千让我辗转难眠。若曦扔给了我一盒酸奶，我转头说了句谢谢。她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说没事，挺好的。她说你肯定是失恋了！我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她说，我有那么明显吗？若曦笑着说，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两个字：我失恋了！我笑了，说明明是四个字好不好。若曦哼了一声对我说，你在一个美女面前，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看来是我太没有魅力了！我笑着打趣道，你再美也不属于我啊！然后我就被她伸过来的大长腿踢在腰上，我脸上装的龇牙咧嘴，想起了小倩，心里是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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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掉了外面牛仔裤，穿着不太厚的紧身羊毛裤，洁白的袜子，不胖不瘦的身材，让周围很多大哥咽口水。我连忙起身拿起了她的羽绒服盖在她身上，略过了周围几头饿狼不善的眼神，自己喝了好几口矿泉水。罪过，刚才我也对她有想法了。是的，我再也不是那懵懂无知的少年！想到这感觉对不起小倩，刚分开几天，就对别的女孩有了想法，真的好想打自己一耳光。

我把被子盖上，转过了身。突然手机响了，我拿过来一看，是若曦给我发的短信：对不起，我踢疼你了！我回了她说没事，一点也不疼，你要是踢旁边的几位大哥，他们脸上都得乐开花。她发了一个生气的彩信表情给我，然后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有点愕然，不明白什么情况。想着少说话不惹事的原则，放下了手机。不一会我睡着了。

我在司机李哥的下车上厕所的声音中醒了过来，起身看到若曦蜷缩着身子，没有什么动静。我起身穿好衣服，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要不要上厕所。若曦摇了摇头，说等一下。我感觉她蜷缩着应该是哪里不舒服了，赶忙问她哪里不好受，她说肚子疼。我瞬间明白了，她是痛经了。和小倩生活了一年，这些生理常识我也懂一些了。扶起了若曦，搀扶着她下了车。周围一圈看了看，我们是停在了加油站，车加油，乘客上厕所。加油站旁边有个小型的超市，我拉着若曦走向了超市。她蹲在门口，我进去买了一个保温杯，又买了一袋红糖。在销售大姐的指引下，我去到她里间，涮了杯子后，灌满了热水，加进去一把红糖。出来后大姐笑着说你这小伙子会照顾人，你女朋友真幸福。若曦起身抬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解释，付了账和大姐表示了感谢向外走。这时上完厕所的乘客，很多都来超市买吃的喝的，我拉着若曦说先去厕所吧，一会车加完油就要走了。若曦扭捏着说让我再帮她办件事，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还要我做什么？她说今天走的匆忙，包里没有装卫生巾，让我现在帮她去超市买，我懵了！

我和小倩生活了一年，以前帮她买过烟，买过酒，但是从来没有帮她买过卫生巾。我有点为难，说不会买这个东西。小倩笑着说，就买某某牌子，某某型号！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又进了超市，看到售货员大姐，和几个买东西的乘客，我忘了若曦和我说的卫生巾牌子和型号。大姐问我还要什么，我正尴尬的不知所措时，若曦给我发了短信，上面赫然写着某某牌子某某型号。我如释重负，把手机短信给大姐看，大姐笑着帮我拿了过来。我连忙问大姐多少钱，付钱后转身逃离了超市。身后传来了售货员大姐爽朗的笑声，小伙子，给女朋友买卫生巾不丢人！

我先去厕所放了水，又出来给若曦拿着水杯等东西，她拿着卫生巾走进了厕所，我有点尴尬。出来后我扶她上了车，旁边还有两个大姐看着我笑，我知道刚才他们在超市里。我尴尬的和他们笑了笑，真的想赶紧到家下车，以后谁也不认识谁。若曦一边吹杯子里的红糖水，一边看着我笑，我生气的白了她一眼，脱了鞋躺下了。不一会若曦也躺下了，还给我发来了短信：志勇，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暖男？我突然想到了小倩，她说过我很暖。我回复若曦，说没有人说过。她说那你经验也挺丰富的啊，还知道女人痛经了喝红糖水。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发了一串……过去。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大客到了承德，我们又在上次吃饭的地方下了车。王哥和李哥依旧拉着我和若曦去吃饭。我和老板娘要了羊肉砂锅，听说女人痛经喝点羊肉汤会好一些。若曦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把凳子又向我身边靠了靠。这次我们都没有喝酒，一边聊天一边吃饭。然后不经意间，若曦和两个大哥说了我最近失恋了。我有点恼怒的看了一眼若曦，又没敢发作。王哥和李哥作为过来人也劝了我好几句，最后说了一句珍惜身边人，然后看着我和若曦笑。我俩都没有接话，低头吃着饭。期间若曦接了一个电话。是她爸爸打来的，问几点到家。王哥接过了电话，和对面的人说到，陈哥，放心吧没有事，若曦在和老李我们吃饭，一会8点到县城车站，你过去接她就行。对面客套了几句，说改天请王哥李哥吃饭，就挂断了电话。吃完饭，我又在饭店帮若曦的保温杯子灌满了热水，让她上车自己加红糖，就去饭店后面的厕所放水了。

上车后，我上了我去，感觉身下有东西，掀开被子，发现有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我立即明白了，把钱又还给了若曦。并且义正严明的表示，若曦美女，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不应该给我钱。若曦接过了钱，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在她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几颗小星星！良久之后，她说回到老家县城，请我吃饭，我说改天吧，我出来一年了，十分想念家里八十多岁的奶奶，只想尽快打车回到农村山沟里奶奶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着重强调了农村山沟里的奶奶家。若曦看了看我，说那好吧，改天再约。我说奶奶家山沟里信号不太好，不一定能接到电话，若曦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终究没有再说话。是的，我只是把若曦当成了朋友。而且我年初看到了接她的奥迪，我感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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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八点的时候，大客车到了老家县城的车站，我和若曦分别给了王哥车费，一起下了车。不远处，有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在向若曦招手。我们走了过去，他严肃的看了我一眼，就拉起若曦嘘寒问暖。若曦撒娇似的推开了她父亲的手，把我介绍给了她父亲“爸，这是我今年认识的新朋友，志勇，志勇这是我爸爸，老陈”。我伸出了手，说陈叔你好。老陈和我握了握手，说谢谢你路上照顾我女儿。我惊讶的看向了若曦，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连忙和陈叔说不用谢，出门在外互相照顾。老陈又问我姓什么家是哪里的，我说在上面四十里的某某乡某某村，我叫吴志勇。紧接着我又想起来，我前两年办身份证自己改了名字，又改口说我身份证名字是吴琰。若曦哼了一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真名叫吴琰，我尴尬的笑了笑，说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身边的人都习惯了喊我志勇，很少有人知道我身份证的名字。若曦大气的向我伸出了手，你好吴琰，我叫陈若曦。我和她握了手，就说自己离家还远，要赶紧打个车回家了，太晚了出租车怕是都不敢进山沟了。若曦说我送你回去吧，四十里也不远，一个小时就能来回。我不敢让他去家里，再说山路蜿蜒曲折，山沟里路灯都没有，我觉得不安全，就婉拒了她。陈叔也说太晚了不安全，拉着若曦走向了旁边的别克轿车。若曦放下车窗和我再见，我挥了挥手，转身寻找车站门口的出租车。

终于找了一辆愿意去的出租车，但是要150元，我和司机大哥说别看山沟里，路也很好走的，最后把价格砍到了120元，我觉得这么晚了司机大哥也不容易。晚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司机大哥一路加油，半个小时就把我送到了家里，我客套着邀请司机大哥进家里吃点饭，大哥拒绝了我说太晚了，在我的感谢和回去开慢点的话语中，急匆匆开车离去。

奶奶的头发全白了，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不一会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有奶奶真好，在这个群山环绕宁静的乡村中，躺在滚烫的炕上，我暖洋洋的睡着了。是的，这一夜，我忘记了小倩。小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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