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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盒市里也买不到的进口巧克力。

宿舍的女孩比她还要惊喜，追问骑摩托的男孩是谁，她们可都看见了。

“我哥。”苏青承认这话十分违心。

后来孟叙冬再次来学校，女孩们争相围观。她们发花痴，要苏青介绍。苏青觉得这恐怕就是孟叙冬的目的。

苏青叫他别来了，他反而每个星期都来。学校放月假那天，他来接她回县城。

第一次坐上摩托车后座，苏青手足无措。孟叙冬捉住她的手，环在他腰侧，“怕么？”

“不怕。”苏青攥紧了他的皮夹克。

尘埃随风，谁都没有明说，但他们已经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不仅孟叙冬来学校等她，她也开始出现在有他的地方。

在发小开他们玩笑时，苏青没有反驳，孟叙冬亦只是笑。

会持续多久呢？

宁愿这个冬天漫长，没有尽头。

澡堂的蒸汽化去身上的雪，苏青保守秘密，在家人面前扮演只知道学习的乖孩子。但县城这样小，总有人撞见他们，尤其那些可恶的孩子，宣称苏青人尽可夫。

妈妈雷霆大怒，将苏青拽到洗衣房，逼迫她坦白。她是软骨头，却也有些硬脾气，妈妈的衣架打在她身上，打出了一道道红痕，打碎了少女的心。

夜里，苏青被关在洗衣房面壁思过。美美潜入澡堂，隔着门告诉她出事了。

她们合力破开门锁，跑出澡堂。寒风烈烈，警笛呼啸而过，来不及了。

孟叙冬逮住了散播谣言的男孩，大打出手。苏青在派出所见到了他，这个仗着拳头横行霸道的人，脸上挂了彩，好不狼狈。

孟叙冬扯了下嘴角，凶巴巴的，“没见过人打架？”

苏青不想掉眼泪，没能忍住。

“老子还没死。”孟叙冬艰难抬起带镣铐的双手，重重地揩去她脸颊的泪珠。

苏青闭了闭眼睛，声线颤抖，“不值得啊。”

“傻子。”

少年少女未曾见过大世界，以为人生将毁。对于大人来说，这实在是不值一提。孟家赔了一大笔钱，调停销案。

只是大人们不允许苏青与孟叙冬见面。

孟叙冬剃了光头，不再骑摩托车招摇过市。很长一段时间苏青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难得在夏季的海水浴场见到他，他赤裸上身，同一帮发小玩闹。

对于他来说，过去的事很容易忘记吧？

苏青不敢问美美，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身边有没有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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