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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干净后,方知远发觉怀里的姐姐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匆忙摆正姐姐的身体,发现她哭得梨花带雨。
他轻声地叫着姐姐,她却不肯看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地沿着面颊滑落,眼眸低垂着,长睫也洇上了水珠。
他唤不动姐姐,她只是跪坐在床上压抑地啜泣着,任他怎么安抚都不说话。
他实在没有办法,又觉得他们赤裸的状态十分不妥,于是松开姐姐的肩膀,准备起身去找他们的睡衣。
他刚刚跪立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立刻被姐姐拦腰抱住。她已经哭得嗓子沙哑,不间断的抽泣更是让她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但他还是听明白她说的是“知远别走”。
她上次哭这么厉害还是在初三时除夕的夜晚,那时父母在晚饭桌上大打出手,姐姐拉着她从十二楼跑到大厅,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却还是要飞快地远离这个家。他拉住她,她就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那时他听得心都要碎了,却始终找不到安慰的话。
现在姐姐也是一样地痛苦,他感觉得到,却不能理解,她真的这么想要自己吗?
他还是怀疑姐姐可能受到过性侵或是不好的性引导,不然她怎么会对自己抱有执念,她和他,可是共同降世的双胞胎啊。但这些疑虑是不能直接问出口的,他不能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
于是他只好安静地回抱住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他们之间未完成的初次性事和“挣扎较量”使得热气蒸熨了她柔顺的长发,发出家里洗发露带有的淡淡栀子花香。
他轻声安抚她,然后拉过空调被裹住她的身体,再把她用手臂圈起来。尽量使自己不触碰她的身体,也让自己裸露的下半身远离姐姐。他今晚已经亵渎了姐姐,他不想再进一步了。
他缓缓地顺着她的背,他知道这样做是有效的,小时候姐姐每次因为父母争吵而哭到哽咽时,他都是这样把她搂到怀里安抚到入睡。
怀里少女的抽泣颤抖渐渐停止,他又等了片刻,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把她放倒在床上。他把视线落在姐姐阖上的眼睛,长睫还在微微地颤抖,在月光之下并不能清晰地看出什么,但到了明天一定会肿起来,有种憔悴的美感。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重新套上自己的睡裤,这才发现自己疲软的性器上也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是姐姐的处子之血,那也是他罪恶的确证。他觉得自己绝不应再在姐姐这里睡觉了,今晚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不能理清所有的一切。
他伸手勾到那条饱经摧残的白色小内裤出了她的房间,轻轻地带上门之后走进浴室。他站在灯光之下,出神地盯着白色的内裤上干涸的暗沉的血,像是红色水笔和黑色水笔混合而成的墨迹,印在白色的纸张上,格外显眼。
他想起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阿玛兰妲·乌尔苏拉和长着猪尾巴的最后的孩子,想起昆丁·康普生迷乱的意识里“让她在永恒的烈火里保持白璧无瑕”,想起周萍和四凤在雷雨之夜里暴乱的死亡。他想,这就是了,这就是疯狂的开始。他和姐姐,他们谁都逃不掉。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眩晕感再次袭来,促狭的浴室里,金属衣架和白色瓷砖的边线扭曲着变形,白炽灯洒下的光线逐渐变成彩色的晕影。午夜正深,白天里总能听见的楼上的马桶抽水声和水流的声音都归于沉寂,但他的鼓膜里却不断传来敲击般的电流轰鸣声。
他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向前跪倒在地。膝盖传来的痛感换回了他片刻的神识,他眼前恍惚着浮现出一片片破碎的场景,早晨洗漱镜里陌生的自我、梦境尾端破碎的黑影、商场里女孩子压抑着失望的笑容,以及月光下泛着柔光的少女胴体,如撕碎的相纸一般拼合交迭在一起,挤压着他堪堪维持着的理智。
他把那沾染着血迹的内裤放到马桶盖子上抻平整,他料想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他和姐姐之间的行为。他们都没有亲密的朋友,他们待在一起花了太长的时间,他们躺在一起度过了太多的夜晚……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潜藏着危险。
他看着那片处子之血的画布,忽然想到今天下午那部令人不安的《戏梦巴黎》,其中同样出现了处子之血,那沾满整手又抹到嘴唇的血迹像是一种蛊惑,它完完全全地寓示着疯狂。只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亲密的第三者,所以他和姐姐甚至可以直接招致索多玛的神罚。
他伸手攥住那团布料,那是他屡次搓洗过的姐姐的内裤。在今夜之前,他从未意识到它如此轻薄,甚至可以完全塞进他的嘴中。
他的舌尖又泛起腥咸的味道,鬼使神差地,他把那团布料举到鼻尖。
甜腻的味道进入鼻腔,这就是姐姐的纯洁的味道。
他跪在马桶前,深深地嗅着混杂铁锈和腥咸气味的甜腻,他额角的神经颤动着,在发丝的遮掩之下起伏。
他把这块诱惑又罪恶的布料再次塞进嘴中,伴随着眼角滑下的泪水,心中的屈辱和欲望蓬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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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弟弟不是变态,他最后的行为是验证自己对姐姐姐姐的身体确实有欲望(虽然方式还是很怪异orz)
姐姐: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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