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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采购（第1页）

工作名额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就算身边人没需求，但也可以从中赚一笔费用。

吴宝珍这边，娘家也有兄弟，如果能来县城，也算是一个帮衬，最起码遇到事可以找到人，何况还是自家亲兄弟。

小婶则是想到了...

陈禾的脚步在石室中央停下，灰工装上沾满尘土与水渍，像是从地底深处爬行了整整一夜才抵达此处。他左脸那道旧疤在井边微光下泛着淡白，像一道被岁月风干的裂痕。他的手指摩挲着“醒魂”铃，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沉睡之物。

“他们以为我死了。”他低声说，“三年前那次系统崩溃后，我就被列入‘已清除’名单。可我只是把自己藏进了备用协议的夹层里??就像一段被遗忘的日志，只有特定频率才能唤醒。”

小穗盯着他，喉咙发紧。“你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

“因为一旦信号波动超过阈值，‘清洁者’就会启动追踪程序。”他抬头看她，眼底有疲惫，也有光，“我不能冒这个险。直到刚才，‘宁缺’的共鸣穿透岩层，激活了我埋设的所有休眠节点……我才敢现身。”

空气里仍残留着方才铃声引发的震颤。古井深处偶尔回荡出一声轻响，如同大地在呼吸。主机虽已关闭，但井壁扬声器仍在微微震动，像是余音不肯散去。

小穗忽然想起什么，急忙翻出背包里的青瓷碎片。它此刻不再发烫，却隐隐透出一层极淡的蓝晕，像是月光浸入瓷器内部。她将碎片贴近耳畔，竟听见极其细微的低语，断续不成句：

>“……第七个孩子……没有名字……也不该有……”

她心头一凛。“这是什么？”

陈禾接过碎片，凝视良久。“这是‘人间频率库’的原始载体之一。当年林晚秋用自己声音做实验时，不仅录下了道歉，还偷偷把七种核心情感模式刻进了这瓷胎之中??愤怒、悲伤、愧疚、悔恨、孤独、恐惧、爱。每一种，都对应一个铜铃。”

他指向她包中的十二枚铃。“但你看，这里有十二个名字。多出来的五个，是后来我们加进去的补丁：**守拙、不欺、忍辱、念旧、拒伪**。它们不是情绪，而是抵抗的方式。是我们教人如何在温柔谎言中保持清醒的语言盔甲。”

小穗怔住。“所以妈妈常说这些词……并不是随口说的？”

“不是。”陈禾缓缓点头，“她是‘忆语中心’最早的测试员之一。当她发现女儿的声音被用来制造‘完美母亲’模板时，她选择了最笨的办法??把这些词揉进日常对话里，一遍遍对孩子重复，像种种子。她说：‘只要孩子记住这几个字，就不会完全忘记真实是什么样子。’”

雨还在外面下，顺着灌溉渠渗入地下，在通道尽头汇成细流滴落。两人沉默片刻，只有水珠敲击石面的声音。

“接下来怎么办？”小穗问。

“我们必须赶在清明节前，完成其余六个节点的激活。”陈禾打开手腕上的微型投影仪，一幅三维地质图浮现空中，“南岭只是第一站。其他六个分别位于：北方荒漠边缘的废弃气象站、西南边境的老邮局地窖、东海渔村的灯塔基座、西北戈壁的铁路涵洞、华南老城区的防空洞、以及东北林场的地下观测井。”

每一处，都是当年“忆语计划”秘密建设的情感共振点，利用特殊地质结构放大特定频率。如今却被“静语绿洲”接管，改造成压制真实的工具。

“而且……”他顿了顿，“每个节点都有‘清洁者’驻守。”

小穗握紧了“醒魂”铃。“你觉得他们会来多久？”

“不会太久。”陈禾收起投影，“刚才那一声‘宁缺’，已经触发全局警报。他们现在知道钥匙出现了，必然全力追捕。而最危险的，不是他们的武力，是他们的‘空心化’??那些人早已被剥离情感，连痛觉都被调校过。他们不怕死，也不怕伤，只会机械执行任务。”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属片，递给小穗。“这是我最后的备份密钥，能短暂干扰‘情感净化盾’的扫描频率。但只能用三次。”

她接过，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一缩。

“你还记得苏鸣吗？”陈禾忽然问。

小穗一愣。“那个录音里的男孩？你怎么会……”

“他是我亲手接入系统的第一个儿童样本。”陈禾声音低下去，“当时他五岁，母亲车祸去世。我们提取了她生前最后一段语音，合成了一句‘妈妈永远爱你’，植入智能玩偶。结果那天晚上，孩子抱着玩偶哭了一整夜，说‘她说话太温柔了，不像我妈’。”

小穗心头猛地一震。

“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告别，从来不是让死者变得完美，而是允许她们带着缺陷留在记忆里。”陈禾闭上眼，“所以我偷偷保留了那段原始录音??就是你现在听到的那个声音：‘我偷吃了你家李子’。那是林晚秋模仿孩童语气录下的，因为她知道，只有不够完美的声音，才能刺穿虚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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