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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二年,秋,九宫山阴。
连绵的雨已经下了三天,山路被冲刷得泥泞不堪,腐叶在积水中泡得发胀,散发出一股混杂着血腥和霉味的怪异气息。吴忧蜷缩在一块向外突出的山岩下,蓑衣下的粗布短打早已被湿气浸透,贴在身上又冷又硬。他怀里揣着半块干硬的麦饼,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望着远处被雨幕笼罩的密林,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郁。
他今年刚满十七,本该是在乡塾里摇头晃脑念着“之乎者也”的年纪,可如今却成了这荒山野岭间的孤魂。三天前,他还跟着父亲吴三省——不,那时父亲还叫吴秀才,在湖广地界给一户乡绅当账房先生。直到那队穿着镶黄旗铠甲的清兵撞进乡绅大院,吴秀才下意识地将他推进柴房的暗格,自己则用一口带着浓重江浙口音的官话与清兵理论。
吴忧在暗格里听着父亲被呵斥“南蛮贼子”,听着刀出鞘的脆响,听着沉闷的倒地声,还有清兵翻箱倒柜时发出的狂笑。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等外面没了动静,他从暗格里爬出来,看到父亲趴在血泊里,后心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腰刀,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还在看着他藏身的方向。
他不敢哭,也不敢停留。清兵临走时放了把火,烈焰舔舐着梁柱的噼啪声中,他揣上父亲藏在暗格里的一个油布包,趁着夜色逃进了深山。油布包里除了这点干粮,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还有半块刻着奇怪纹路的青铜令牌。父亲从未提过这些东西,可吴忧认得,地图边角绣着的那个残缺的“闯”字,与小时候偷偷翻看父亲枕下那本线装书封面上的字一模一样。
雨势渐小,山风卷着寒意扑面而来。吴忧打了个寒颤,将羊皮地图从怀里掏出来。地图用油布层层裹着,倒没受潮,上面用朱砂画着蜿蜒的线条,标注着几个模糊的地名,最显眼的是九宫山深处一个被朱砂圈起来的三角符号,旁边用小楷写着“藏甲”二字。
“藏甲……”吴忧喃喃自语。这些天在山里东躲西藏,他隐约听到过山民的议论,说大顺皇帝李自成在九宫山被乡勇所杀,随身带着的无数金银珠宝和兵甲辎重也不知所踪。难道父亲留下的这张地图,指的就是闯王的宝藏?
他想起父亲偶尔喝醉时说的胡话,说什么“朱家正统,闯王一脉,皆是汉家骨血”,说什么“鞑子占我河山,总有一日要被赶出去”。那时只当是醉话,现在想来,父亲恐怕早就和那些所谓的“大明遗民”有联系,而这闯王宝藏,或许就是他们图谋复明的本钱。
正思忖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山道下方传来。吴忧心里一紧,迅速将地图和令牌塞回怀里,猫腰躲到山岩后的灌木丛中。他屏住呼吸,透过枝叶的缝隙向下望去。
只见十几个穿着破烂皮袄的汉子正沿着山路向上走,手里大多提着砍刀或木棍,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脖子上挂着一串骷髅头似的东西,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这些人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眼神却异常警惕,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像是在搜寻什么。
“他娘的,这鬼天气,找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张头领不会是耍咱们吧?”一个矮个子汉子抱怨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恐惧。
“闭嘴!”光头大汉回头瞪了他一眼,声音粗哑得像砂纸摩擦,“张头领说了,那小子肯定藏在这九宫山里,找到他,赏咱们十两银子,还能去镇上快活三天!要是找不着,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矮个子汉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吴忧的心沉了下去。听他们的对话,这些人显然是在找自己。可他们口中的“张头领”是谁?自己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啊。难道是清兵?可看他们的打扮,又不像是官府的人。
就在这时,光头大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朝吴忧藏身的山岩望来。“谁在那儿?”他大喝一声,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砍刀上。
吴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灌木丛的枝叶晃动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在那儿!”光头大汉眼睛一亮,指着山岩方向对其他人喊道,“那小子肯定藏在上面!给我追!抓住他赏银加倍!”
十几个汉子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朝山岩冲了上来。
吴忧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山岩后面的密林里跑。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对这种崎岖地形还算熟悉,脚下虽然湿滑,速度却一点不慢。可那些汉子显然也是常年在山里讨生活的,对路径同样熟悉,紧追不舍,脚步声和呼喝声越来越近。
“小子,别跑了!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个全尸!”光头大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残忍的笑意。
吴忧不敢回头,只顾着埋头往前冲。他知道,一旦被抓住,绝没有好下场。父亲的死状在他脑海里闪过,一股悲愤涌上心头,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前面出现了一道陡峭的斜坡,坡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吴忧想也没想,顺着斜坡就滚了下去。身体撞在岩石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停下,连滚带爬地继续往前跑。
身后的追兵也跟着滚了下来,虽然动作狼狈,却没有被甩掉。
吴忧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一片更加茂密的林子。这里的树木长得异常粗壮,枝叶交错,几乎遮住了天空,光线昏暗,能见度很低。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感觉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只见脚踝被一根尖锐的树杈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
吴忧的心彻底凉了。他靠在一棵大树上,拔出别在腰间的短刀——那是父亲给他削木剑玩时用的,刀刃不算锋利,却也能勉强防身。他紧握着短刀,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却又带着一丝不甘。
“小子,看你往哪儿跑!”光头大汉第一个冲了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举起砍刀就朝吴忧砍了下来。
吴忧闭上眼睛,心想这下完了。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呼啸突然从头顶传来。
光头大汉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眼睛瞪得滚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后面的汉子们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吴忧也睁开了眼睛,只见光头大汉倒在地上,脖子上插着一支羽箭,箭杆还在微微颤动。他抬头望去,只见密林深处的一棵大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下面的汉子们。他手里握着一把弯弓,弓弦上还搭着一支箭。
“是……是弓箭手!”一个汉子反应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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